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全职高手】[黄喻] [-两情书-] (24)

1、ABO世界观,娱乐圈AU。

2、CP:黄少天(A)×喻文州(O)。

3、狗血、OOC、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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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文州赶到片场的时候黄少天已经在上妆了,卢瀚文拿着他的手机在一边打游戏,看着喻文州来了站起来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

今天拍的是中间几场戏,黄少天演的夜雨第一次以成人的方式出场,场景取的是常常的一条枫叶道,少年骑着黑马从远处奔来,轻狂又肆意。

黄少天本来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纪,要装个十八岁本身不太费力,加上他又是个显年轻的长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装扮相上长发总是衬的人年轻不少。

黄少天最后一身藏蓝色的短打武袍站在喻文州面前给他笑,唇线被可以打深了些许,笑起来的时候有隐隐约约的笑纹。

喻文州承认他和卢瀚文确实挺像的。

黄少天这个时候的头发还用头绳扎成在脑袋后头,喻文州看过黄少天整个系列的定妆照,到后头大决战的时候,夜雨的头发已经披下来了。

 

“队长我先去了!等下一场才有你!”

“加油。”

喻文州进去上妆,他的定位比黄少天要贵气了点,剧组请的服装师够大牌,喻文州自个儿戏服袖子上一溜的卷草纹,露出下头净白的手。

他本身皮肤挺白,不过因为定位问题,手部特写挺多。

李远给人丢了一管护手霜过来,洋甘菊的味道。

 

喻文州再来片场的时候正听到卢瀚文一声:“黄少你好帅!!”

黄少天人还骑在马上,脚踩在马鞍上头——黄少天骑术不错,专门丢去训练场学过。见得喻文州出来,冲这边挥了挥手当是打招呼。

黄少天确实当得起长身玉立这四个字。

 

导演让两个人准备下一场,工作人员把喻文州的琴拿过来递给他。

上次的场面还是高英杰的少年样,这琴横在石桌上头,看不太出来。喻文州入了手才知道是实木,沉甸甸的挺压人。

所以说事实终不太能两全,要是拿个空心的木板拼一把,演员拿着倒是省劲,不过那样做出来的东西看着就飘忽,一股子做戏的劲。

这些年舍得下这种大工夫的人不多了。

要说喻文州对道具这点事情还有点不大不小的执念,可能来源于当年《繁花血景》那一部,样样都是耗出来的精品。

后头百花专门辟了个房间,把道具戏服拿玻璃橱窗套着做了个纪念堂。

喻文州去K的时候趁机摸过去看了一次——最中间的位置上吊着张佳乐穿过的那件大宫装,老物件了,听说是从民间费了大力气收回来的。

没用模特,那东西撑不起这衣服。

打了个木架子,仿古的样式。

下头摆着个四方的小盒子,放着孙哲平片中的那把枪,旁边还列着六发子弹。

 

喻文州觉着怀中这东西挺沉,拿手顺着琴背摸了一边,木头入手温润。他在侧边底部摸到个小小的凸痕,反过来一看是个小小的“喻”。

开机前他们就被特意交代过,这东西不是剧组托道具师做出来的,当初出定妆照作势的时候,喻文州拿着的还不是这把。

不过隔了几天蓝雨就收到个包裹,装在个木头盒子里头,收件人写着喻文州。

里头附着封信,宣纸,毛笔字。

大意是有个老匠人挺喜欢这小伙子,前几日孙子拿喻文州的定妆照给他看,见着他抱着的那把道具,老人家觉得戳眼睛。

刚好去年赶上乡下的祖屋拆迁,老房梁的木头拆下来,黄澄澄的发亮。

老人家祖上学的就是这门手艺,索性把那块木头拿来做了副琴。

不过信上也说这东西还没完工,让喻文州电影拍完了给他送回去上弦。

 

卢瀚文问了一句这东西得值多少钱?

李远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不好说,人家祖屋的老房梁。”

 

两个人走的戏是在大雨中,不过黄少天抬头看了看现在天空万里无云的样子怎么样也不像是要下雨,索性下了马往这边凑。

整个剧组只好歇下来等老天开眼。

 

喻文州那件衣服不算华贵,偏偏做的层层叠叠,他自个儿懒,要了张椅子往上头一坐就不想起来,又舍不得把那琴随意搁地下,只好支在自个儿大腿上头。

黄少天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这股老神在在的样子。

实话说来喻文州长的不错,眉清目秀,是个耐看的样貌。

黄少天一直觉着他特适合穿这些个宽袍大袖——要说戏路这一块,现代戏最能凭脸撑场面,古装就差了多,光看脸吃不走。

说白了,人气场摆在那,没办法。

喻文州的古装戏没有被批的太惨的,大意就是人这股谦谦君子,玉山倾颓的气质。

反观纵使轮回男神教,孙翔冉冉升起星光熠熠,就是演不好古装。

天生的,没办法。

要归来说,时装剧的那叫造型,古装剧的得叫扮相。

 

喻文州扮相挺好,愣是把五官托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来,从黄少天这个角度看过去,头发搭在侧脸上,他又迎光,眼睛黑的跟个什么似得。

所以黄少天走到一半就紧张了。

也说不准是为啥,要说他和喻文州这些年的交情,黄少天丢出去的脸大概有一半是丢在喻文州这里头的,偏偏以前觉着庆幸,总觉着在喻文州这丢得挺自然,也没有和其他人那种一较高下的心思。

偏偏想在就是紧张了,像是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合着呼吸。

黄天王在自个儿心中大喊齁住!把持住!冷静点!放轻松!深呼吸!

谁料得一回身,见着喻文州睁着眼睛往他这边瞧。

不知道是怎么的愣是瞧出来点迷迷糊糊的意思——其实不过是他自个儿的逆着光,喻文州不自觉的眯了眼睛。

要不怎么说心魔难除,黄少天自个人心里头揣着点小心思,看什么都觉着妖孽横生。可惜他初入此道,管你演技精湛,差了那么一点道行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最多算个刚刚学会化形的小妖精,尾巴都还漏在外头。

喻文州一瞧他拿表情,心里头亮得跟快镜子似的,连黄少天都还搞得清楚的心事都弄明白了,说不得还能给你划分出个几分几层。

若是说来,大概为一分忐忑,两分尴尬,三分紧张,四分试探。

别看黄少天摊牌摊得坦荡,喻文州知道,这个人,心里头还乱着呐。

黄少天一看喻文州那眼神也知道自个儿穿帮了,却还是死端着不肯放下,愣是要往人那边去——其实他现在就算夹着尾巴往回走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

偏偏不知道愣是哪里出了点死心思。

要说这两个人大多是这样,带着点心照不宣外人不可插足的默契,你懂我也懂,外人看不出端倪,瞎猜半日换得喻文州一个不疼不痒的回答。

其实骨子里明明是两种人,不过喻文州惯于容忍宠溺,黄少天生性潇洒不爱记仇,说白了五行缺心眼。

磨着磨着也磨了那么多年。

所谓宿敌也能磨成知己,况且喻文州还带着点那么故意。

等着黄少天回头看,已经对这个人黏黏糊糊了这么多年,再看那些个不同,大概也就是算个屁。

他们这两个人,求同存异,活的也不是不滋润。

至于根本里头是不是有人掩耳盗铃不自知。

王杰希嘲笑了喻文州那么多年,他还是死鸭子嘴硬。

 

黄少天往喻文州坐下来,看着人那表情,小心揣度了会,又觉着实在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想开口的话又咽回去。

这种经历对他来说实在不多,确实是一口老气梗在喉头,食不下咽,辗转反侧。

要说他对喻文州确实是一直口无遮拦有啥说啥,总归那个人会听他想听,陪自个儿扯那些个有的没的。

却可能大概或者是源于这种时候两个人间多了点暧昧或者是些许不自在。

黄少天狂鼓了勇气,鼓了有鼓,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最后不过是个吹破肚皮的青蛙,愣是没有和喻文州搭上一句话。

 

却听得外头一声吼,远远又乌云吹过来,颤悠悠又乌沉沉,一开就知道大雨要来,该收衣服的收衣服,该开工的开工。

黄少天有点难受,他觉得老子活了那么一辈子,愣是没遇过这种场面。喻文州防的滴水不漏,他连一星半点的机会都没捞着。

其实又哪里能怪他毫无头绪,只不过是喻文州这一道上浸淫太久,不过以前这些个招数都对着外人,今日让黄少天撞上。

没有头破血流,算喻文州还心念着不能太用力,要不撞傻了不太好。

 

导演在外头吼,黄少天一听就怂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走前不死心的回头看一眼喻文州,后者也站起来,对上他眼睛,笑了笑:“争取一遍过。”

黄少天嘴上没说,心里想的哪能啊我这不是还带着你嘛。

 

喻文州心疼那琴,没敢上真家伙,让道具组临时拿了个仿制品来代替。人家也听得懂,这东西淋坏了连赔都不知道怎么陪,反正仿的有三四把,随便拿了一把给喻文州拿过来。

喻文州不懂这东西,不过一上手就觉出差别来了。

所以说一东西有没有灵气,看的是人耗在上头的心血,手里头这一抬就知道不过是个玩意。却不知道他自个儿耗费了这么个心血,整么黄少天怎么还是二啦吧唧的。

所以说缘分这东西,倒不是你想要就有,努力就成。

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

 

喻文州决定哪天去庙里头摇个签,看看他和黄少天到底是不是八字不和。

想了想又算了,要真是这种天注定的事情,他总不能回去重新折个黄道吉日再出来。

反眼再看黄少天那个样子,又想了想是不是该把他给塞进去换个日子再出来。

最后自觉好像,卢瀚文跑过来问:“队长你笑啥。”

喻文州伸手摸了摸人头,说没什么。

 

拍的是这一幕夜雨被人追杀,郑轩演追杀的那个。

黄少天骑着马从枫泾道上奔过来,一路扬起漫天的枫叶,几台鼓风机跟在马屁股后头吹,一时间吹的遮天蔽日。

一人一马千里单行跑,天高地阔,后头是千里追杀的组织,带着鬼面具的人跟在后头,手中握着程亮的刀光。

 

喻文州立在尽头处的亭子下面,八角凉亭,檐角挂褪色的铜铃铛,夜雨的马蹄踏在亭前阶梯上,大宛玉狮子,千里挑一的神驹,马蹄落地的的一瞬带得一阵玲玲作响。

夜雨勒马的时候不过差的喻文州两步远,用的力气大,马头被他勒的朝一边偏,马蹄高高举起,贴着喻文州肩膀放下去,带起的风扬起了鬓边的发。

喻文州不动神色的问他:“不跑了?”

黄少天笑嘻嘻的答,哪里有半分被人追杀的自觉:“见着你就不想跑啦!”

喻文州也跟着笑,他有双相当好看的眼睛,不算大,偏偏像是全天下的颜色都淀在眼底,化妆师都不怎给喻文州带美瞳,说是怕糟蹋了这股灵气。

“跑过这座山头,你就能把人给甩干净。”

夜雨下马,将缰绳系在亭柱上头,拍了拍马脖子:“但是你在这里,我要是跑过去了,师兄不就跟不上了?”

喻文州说:“停下来你又该怎么做?”

这一句话正迎着庭前隆隆一片马蹄,蒙面人抽出自己的刀,正对着亭中的两个人。

夜雨的马打了个响鼻。

黄少天反手抽出自己的剑,长剑,窄身,含着幽兰的光。

“我在极北的地方,放出师兄给的蝴蝶,跟着蝴蝶走了三座雪山,找到开在悬崖上的那朵白兰花,在那朵兰花下头找到这把剑,一路被他们追着跑,还没有用过。”

“剑上还能开出花来?我倒是没算的到。”

黄少天一步踏出,横剑在胸前,右手握住了那剑的剑柄。

“不是剑上开出来的,我把那块山崖都卸了,才发现是剑上穿着一个人头,花是从它的眼框里头开出来的。”

喻文州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好好的风雅。”

夜雨抬手剑出,挽出个剑花,挑开迎面来的刀光,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师兄就是这点罗嗦,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光鲜亮丽。”

迎头一人攻来,夜雨格开刀锋,身形贴着窜过去,杀入了敌阵中间,一时间只见得刀光剑影一片纷乱。

喻文州还是一开始那个姿势,动也没动过。

风雨大了些,被风夹着裹进亭子来,四方的片瓦再庇不了一个人安稳,衣袖被雨打湿了一块,上头是繁复的阵脚,绣着缠缠绵绵的卷草。

雨中的夜雨提着剑横着一剑,愣是将剑用出了长刀的霸气,将面前人的头颅齐根削下来。

喻文州一直没动的身子这个时候往后退了一步,大半的身子都露出亭子去,头发被风吹起,在肩后卷入这场风雨中。那一剑取了人的性命,却还是没消得去去势,剑身上的血迹汇到剑尖,夜雨一个回身,剑尖一弹,那股热血被洒出来,最后落在喻文州刚刚站脚的地方,刷出一个弧度的红线。

喻文州抬头看,夜雨早已转身,重新落在这场厮杀中。

 

拍摄的场地选在郊区的山中,好像还是个保护的景区,亭子是临时搭起来的摆设。山雨来得又快又急,黄少天一瞬间被雨水打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导演给扫了个远镜头。

不过苍茫天地里头摇摇的孤亭,有人敢仗剑这天地,满身血色也盖不掉一双眼亮如星眸。年轻的武者本该就是这江湖中人。

也有人站这风雨中,似是抽身世外冷眼旁观,却不得还是被打了一身水,前头还是端得一派清明,背后却已经是风起云涌。

 

喻文州说:“师弟好身手。”

那头人却苦着脸转过来,好像真是有解不开的难题:“但是惨了,我这次是偷偷下山的,一定是老头子发现我跑了,派你来这里抓我。”

“嗯,他还说要把你吊在山门上三日,以儆效尤。”

夜雨问他:“那你要抓我吗?”

喻文州答:“我把琴带出来了。”

黄少天贵贱入鞘,志得意满,早就料到。

喻文州说:“我请你去喝酒。”


#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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