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全职高手】[黄喻] [-两情书-] (25)

1、ABO世界观,娱乐圈AU。

2、CP:黄少天(A)×喻文州(O)。

3、狗血、OOC、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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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一说完,导演收工的声音才刚刚起了个头,黄少天一惊一乍的就往喻文州那个小亭子里头躲。

现在雨大风急,他是真的没被的全身都疼,加着又是动作戏,没有替身,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上去不过是简单的武炮,却也是三四层的堆出来的,吸饱了水,重得不要不要的。

黄少天觉得自个儿整个人都被拽着往下掉。

 

喻文州看他确实一副落水狗的样,脸上的妆被冲掉些,露出原本的肤色来,一双眼睛倒是越发显得又圆又大。

黄少天往另一边,剧组的人员早就收了东西躲篷子里头去看,往他们这边看看,见一时半会淋不死,也懒得来救。

所以怎么说郑轩明智呢,明明两个都是在雨中打了一架,人家就懂往大部队那头跑,现在端着杯热水补充血槽。

徒留的这头两个人风雨凄凄,好不可怜。

 

黄少天也知道那群混账是要打什么主意,对着那头比了两个中指,也没往心里头去。

要是说起来这几家豪门,气氛最没大没小的大概能要算蓝雨和轮回。

轮回是新晋的公司,周泽楷本身是个不太有威压的人,再加上下头的几位资历不是和周天王持平就是比周天王多了几年,久而久之倒是学会了带着周泽楷偏偏又能自然而然的忽略他玩法。

蓝雨这头确实由于黄少天实在不是个沉着冷静,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倒也不是说他镇不住,只是手段太直接,没人往领导气质上去看。

很大程度上喻文州才算是蓝雨这一种大大小小的指望,可以其实喻文州也是个温吞性子。

众人不过是习惯于不反抗他。

要说王者气质。

真是差了老对头不是一点点。

艺人群里头就这个问题讨论的时候叶修夹着根烟杵在王杰希旁边,烟雾笼成一层膜,隐隐约约的隔了两人眉眼。

叶修问大眼你说他们怎么不带哥玩呢,欺负我兴欣不是豪门是吧?

王杰希嗤之以鼻,说跟兴欣是不是豪门关系不大,主要是你风格奇葩,不屑讨论。

 

喻文州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这一茬来,眼神中带了些许笑意。

黄少天回头看一眼,正对着这一瞥,心道不好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其实喻文州这个人看着十分端得住,其实愣是带着点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玩心。黄少天一直挺明白这人焉坏焉坏的,他们两个训练营的时候没少联手干点坏事,不过一般是喻文州制定,他去执行,被逮着了把喻文州给供出来还没人信。

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年倒少见喻文州再贪玩误事——其实倒不是人家改邪归正,事实上是心思花去了别的地方。

却说不得到底是不是那些年养成的小习惯,这眼神黄少天多年未见。

下意识差点问了一句队长我们今天玩哪个?!

刚欲出口才惊醒,恍惚间像是见得年岁呼啦啦的过,两个人不是窝在梧桐道的长椅子上密谋造魏琛的反,而是站在个悬崖峭壁间,孤零零的一间小亭子,不远处是那群见死不救的王八羔子。

 

喻文州脱了自个儿的外袍,里面的衣服倒是还干爽。

他把那衣服铺在地上,两个人挤挤挨挨的坐一块。黄少天连头发都往下滴水,喻文州试图帮他把假发卸下来,却不料是为了武戏专门做过加固措施,李远丧心病狂的往上头裹了几层布条,打结方法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教授的。

凭借喻文州的这个机灵劲愣是弄不下来,也难怪黄少天能盯着它在雨中又滚又跳的。

 

最后只好成了黄少天坐在前头,喻文州在他后头提着他那条不断往下滴水的头发,其实也说不上有没有意义。

“算了算了不要管他。”黄少天转头过来看喻文州,自个儿还伸手来捞那条假发:“反正衣服都湿掉了没差没差,队长你那么提着不累啊……让它湿着等会我过去拿来抽郑轩大嘴巴子。”

喻文州懒得听他胡说八道。

想了想索性把自己的中衣给脱下来,让黄少天披在身上,抽了个袖子给人擦头发。

亏得是这衣服肯下布料,袖子大得跟个什么似的。黄少天整个头基本都被罩下头,喻文州有耐心,一点一点给他揩干头发上的水。

黄少天任由他动作,还颇为配合,随着喻文州的动作摇头晃脑。

郑轩倒是捧着热水了,可惜除了披着条毯子之外再没被搭理,所以要不怎么说风水轮流。

黄少天得意得跟个什么似得。

 

其实是这时候他才找回点跟喻文州相处的感觉来,好像挺自然又理所应当,他就该被喻文州这么对着。

就算他当年没明白喻文州那点心思,也不妨碍他享受喻文州这些个区别对待。这个时候清楚明白了,初来还以为是心里头膈应着所以不自在,现在才砸吧出其实是因为他自个儿说是这么说,其实确实愣是不敢再往前走,说不准还下意识的往回避。

没了喻文州那些个不着痕迹的小照顾,怪不得他觉着全身不舒服。

所以说人不能养得太娇气。

黄少天被喻文州捧在手心里头那么多年,虽说表面上还是没心没肺,其实扒开了才知道里头全是细皮嫩肉,连快疤都寻不着。

难怪蓝雨除了卢瀚文之外一众火眼金睛,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成了对黄少天的各种围追堵截,小到食堂一碗汤,大到聚餐时候一块肉。

总是,能抢的就要抢,能挡的就要挡,能推给黄少天做的工作就推给黄少天。

到头来却往往是孽畜狗仗人势,跑去和喻文州分一块肉。

喻文州倒是也不在意和他同碗分食,还要把自个儿的筷子递给他。

 

当初于峰转头的时候被一干人等压着在黄少天的台词本后头写悔过书,写不满页数就让他横着出去。

于峰冥思苦想了许久,拖到饭点了,盯梢的人没挡得住诱惑往食堂小跑了十分钟。回来却发现犯人已经撬窗逃走,只留下桌子上厚厚一本台词本。

第二天黄少天背台词的时候正背到“世事大梦一场,人生几度秋凉。”

翻过来就见猩红大字——“日日见得孽畜横行。”

再翻过来——“偏偏人后头靠山太大。”

再一页——“欲打不敢打。”

最后一页写着——“待臣妾学成归来,必帮乡亲父老灭了他个丫的死话唠!”

黄少天思虑良久,豁然开朗,把自个儿那本台词本和喻文州的给调换了。

后头喻文州翻着看,笑得整个人都抖起来,想了想,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于峰的血书,还是黄少天的诉状。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有人护短成了习性。

也没差。

 

黄少天感觉差不多了,头发没往下滴水,不过全身都罩着件湿衣服实在是不好受。刚脆站起来一件件往下脱。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黄少你可不能耍流氓!”

黄少天刚巧在扯自个儿的腰带,三圈又三圈,穿衣服的时候黄少天抱怨这个简直是活生生的把自个儿的勒小了三寸。不知道是不是这腰带的系法和李远那手绑假发的手法师出同门,黄少天手上都绕了两圈布条,终于拿下来,伸手一摸又发现下头还有一条,一时间简直有拿着上吊的心思。

“你闭嘴,再废话老子过来勒死你!”

郑轩见着话唠转火,思前想后觉着此时不宜孤身作战不如深入敌后转移目标,恰好卢瀚文天真可爱的在不远处,于是乎小崽子颇为无辜的被人一把箍住脖子生生转移视线,正要出声听得人在自个儿耳朵边说小卢你听着我们是艺人,艺人就要无时无刻的注意自个儿的形象,比如那边某某某,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明明作出了个耳语的姿势,可惜声音大的连雨声都压不下去。

 

其实黄少天形象不差,这个时候脱光了上衣,露出衣服里头的身材,肌肉结实线条流畅。郑轩还想再接再厉,听得李远在旁边吹了个口哨。

轻佻又浪荡。

大意是,不错嘛。

 

雨越来越大,不过倒不是没玩没了的姿态,三伏天的暴雨大多风风火火,躲过去也就是一时半会,按黄少天的习惯这一场雨的时间还不够他在网上和叶修掐一场。

至于原因到底是有人罪行斑斑不可赘数,还是有人废话太多无意拖延。

不好说。

 

可惜两个人因为上戏,总不好在戏服里头塞手机,黄少天倒是干过这种事情,可惜今天这身他摸遍了也没找的出一个可以掩藏作案工具的地方,加着又是打戏,他还是颇心态那台小新欢。

于是乎沦落成了两个人团团坐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喻文州倒是没什么不妥。

黄少天觉着这个人真是丢哪里都一副样子。

 

空山新雨,一头是苍木郁郁,一头又是孤崖高悬。

别说是这两个人,放哪里也少再有。

小亭子四面漏风,时不时被吹进点雨丝来,黄少天第三次拿手自个儿脸上抹了一把,转头又见着喻文州也是一脸无奈。

这才看见他也被雨水打了一脸。

喻文州现在不过穿了个最里头的单衣,脖子下头露出花白一片皮肤,他的头发是披下来的,松松垮垮挽了个发带,刚刚退出去的时候就被雨水卷了个十分十,水顺着头发染到衣服上头,剪不断理还乱的绕成一团。

黄少天看看人前头一派清明端庄,伸头去后头看看一片混乱狼藉。心道喻文州这个人怎么就是这么个表里不一的臭毛病,一辈子改不了。

却不知道一辈子还长,说不准人家往后还能更上一层楼。

要知道的是于喻文州而言这也算少有的狼狈样,衣冠不整又湿身披发,放在以前那是得吊起来打的伤风败俗。

 

温柔牌这种事情黄少天这辈子的经验大概只在于小时候对家里头那只小柯基的拳拳爱意,于是想出手的时候才发现自个儿手里头不过是大小鬼齐全,能打个漂亮的釜底抽薪,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引出个正确的态度来。

其实说来简单,开牌第一手往往应该是个轻若鸿毛的方块三。

可惜对家做的是喻文州,黄少天总觉着不一开始就把大小鬼打出去镇住场面,大概输到深夜裸奔也找不到机会翻身。

 

脑子里头九转十还曲曲绕绕,最后又惊觉不过是个不甚明朗的念头。

他当喻文州兄弟时候简单明了,简直懒得往这头分一心半点的算计;偏偏这下子陷在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头,这境地还是他自个儿弄出来的,又生出些事事斟酌样样小心的态度,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这认知让黄少天没由来的出了身冷汗,汗水合着雨水,覆在背上细细的凉。

 

黄少天帮喻文州拢起头发,拿自个儿刚刚解下来的腰带圈了圈,扎在背后。

做这事的时候黄少天胸前的皮肤有意无意的蹭到喻文州鼻尖上头,一时间多了点不轻不重的暧昧。

有意无意都是挑逗,喻文州本就心中有鬼,那鬼修炼多年简直成了魔。鼻腔里头都是黄少天那股信息素,虽然说不算明显,但是总归遮掩不掉。

说起来两个人虽然相交多年,黄少天是天生的不在意,大概只存在着第一性别的分化概念,对着楚云秀苏沐橙一类还能端着个风度翩翩,对着男性,不管是Omega或者是Alpha都是一鬼样子,从对韩文清和张佳乐的无差别对待上头能看得出个一二。

喻文州是太能演,一装得灵台清明,二装得道骨仙风。虽然也有人火眼金睛看得出一二,不过总体来说还是骗了多少人眼睛。

总而言之不过相敬如宾四个字。

偏偏这个时候鼻腔里头若有若无闻到点黄少天身上的味道,总归是有些心猿意马,抑或是蠢蠢欲动。也说不出到底是身理反应还是心之所系,大概又是二者皆有。

黄少天的手带着些个凉意,指头尖有点冷,擦过喻文州脖子的时候扫起一片鸡皮疙瘩。

“队长你抖什么啊又散了……啧!”黄少天把喻文州身子跟拌正了,拍了拍人肩示意你坐好。

 

喻文州一低眼睛看到的就是黄少天的肩膀,不算瘦,但是还是看得见凸出的肩胛骨,上头覆着股水气,那些个信息素的味道若隐若现,像是蛰伏在皮肤下头,又随着汗水蒸腾出来。

肩膀上的肌肉随着黄少天的动作一动一动的,喻文州本来还怀着掉不可告人的心思。

偏偏这个时候看着看着就全都静下来。

像这天地浩淼,浮游一埃。黄少天不过拿自个儿的胳膊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圈,就能筑出个风雨不侵的地方来。

看来看去不过方寸,要说喻文州连转身的空间都稍显局促。

偏偏却觉的像是这山河的温柔都沉在一方里头。

却没想过是自个儿心念里头成了画,连平常都带了几分柔情。若是往日喻文州倒是也能泰然处之,偏偏心里头那层纱给人捅破了。

光线从天窗里头透进来,亮堂又干净。

喻文州是乐意把自个儿的心拿个黄少天看的,他这些年藏了太多东西,有些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不过从那个午后开始却好像老旧的阁楼里头的东西统统都被翻出来,覆盖着陈年的灰,可是打开盒子往里头看,还是一如当初的光鲜亮丽。

要说黄少天这个人给喻文州的,权和利弊,大概还是欢愉大于伤痛,感激多于怨憎。

喻文州往心里头立一杆天平,一头放着喜欢,一头称着委屈。

他自个儿坐在中间看,喜欢那头重重压下。

所以这些个年来,来来去去都舍不得放手。

执拗又坚决。

像是小时候生病,嘴里头喊了一颗糖,不管后头是不是要喝苦到舌根的药汁,凭着舌尖上一点甜,也能撑过来。

所以这些年,凭着心尖上这个人,也能撑过来。

三岁看到老,喻文州这个人,从小就是个认准了死不撒手的性子。

 

黄少天手上不知不觉绕了喻文州几缕头发,藕断丝连又缠绵悱恻,黑发贴着雪白的衣服上头,绕城个解不开的死结。

黄少天觉得肩膀上一沉,有东西抵上来。

 

“队……长……?”

太紧张,两个字都拆成了两个词,黄少天难得磕磕巴巴,手上一抖,又松了。

 

喻文州鼻尖抵着黄少天肩膀,肉贴肉,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心连心,不过好歹他心口能开出朵蔷薇。

其实初衷说起来也简单,不过是因为喻文州这些年都没有真正闻过黄少天的信息素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不过大多也没什么意义,Alpha的信息素本来就藏得深,没有Omega作引导,能闻出个什么全貌来。

 

黄少天总算是弄好了,虽然绑的其丑无比好歹不会再松开。

他本来想起身,有顾忌着喻文州还趴在自个儿肩膀上头——总归是有点亲密又带点暧昧。

 

此风寂云清,天地都是汪洋,孤亭做了小舟。

几处摇摇荡荡,渡得是谁家苦厄?

 

黄少天闷闷的问了一句:“队长……你是在撒娇吗?”

半晌后听得喻文州闷笑,甚至没出声,不过气息都喷在黄少天肩膀上。

 

“大概吧……”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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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比我预想完结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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