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全职高手】[黄喻] [-两情书-] (34)

1、ABO世界观,娱乐圈AU。

2、CP:黄少天(A)×喻文州(O)。

3、狗血、OOC、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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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慢慢入冬,海边城市总是让人感觉冷得要快一点,喻文州慢慢淡出一线,黄少天现在上节目大多带着卢瀚文当尾巴,以前喻文州帮他搞定的事情现在换成了他帮小崽子做,彻彻底底感受到了一把何谓养儿方知父母恩。

食堂里头大妈的老火汤越发熬得好,大概是看着一群小伙子逮谁都看着瘦,总归冬天来,正好适合养一养膘。

可惜光冷不下雪,黄少天和喻文州那部电影就得搁着,李远在自己宿舍的窗台里头摆了龙门大阵求了三天还是没见到老天开眼,空有一身本事施展不开,手痒得厉害。

因为喻文州刻意地躲避媒体——不管是电影或者综艺节目通通不上。一时间两个人的片子忽然走俏,加上前期的宣传也舍得往里头砸钱,结果就是在网上火得不行。

蓝雨看了之后干脆增加了宣传力度,要把档期推在春节档。

本来是低调拍摄的剧组被经理拉去鼓舞了一番,大意是同志们好好干,不怕苦不怕累。

“说到底就是要我们赶工嘛!队长你知道我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通告好吗?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好吗?”

黄少天的位置最靠近管理层,以彰显他王牌的地位,巧的是喻文州正好坐在旁边,穿了身正装,也不知道该算管理阵营还是算艺人阵营。

总归黄少天干脆悄悄把椅子挪近了跟人咬耳朵——他语速快得很,经理不过一句话的工夫他能吧啦吧啦讲一堆。

不过不知道喻文州有没有好好听他讲,手上一直不停地在本子上写东西。

黄少天要去偷看,喻文州干脆摊开了给他看,一看才发现其实喻文州也没听经理在讲什么。本子上头画了些小格子,一些里头打了勾。

“这是什么?队长你在偷偷玩五子棋吗?”

喻文州理都懒得理他,面不改色地翻过一页去,依葫芦再画了一堆小格子:“你的日程表。”

黄少天嘟囔了一句:“我自个儿都记不得啊你都记得。”

尾音断在喻文州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头,黄少天再往那页纸上看了一眼,白底黑字地写得清楚。他确实不是很记得内容,某些事情上面黄天王实在不走心,不过每天晚上都会按照这日程表的安排在手机里面输入好,也每一个安排都上好闹钟,这么多年下来也养成习惯了,打字越发的溜,不过也确实不去记这些东西。

倒是喻文州记得清楚。

黄少天这么想着,仔细看了看,喻文州先写了原本的行程,再往空白的格子里面填东西,填满之后又再翻一页,重新写一遍来调整顺序。

他写得一手好字,笔锋锐利却又横平竖直,看上去工整又不张狂。

老一辈的人常说字似人形,黄少天这个时候倒是觉得说得挺对,喻文州这个人,看上去端庄温和,大概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其实细看了才发现到处都是棱角。

于是乎黄少天先是觉得喻文州的字好看,然后又觉得他现在是真闲,都能抽空出来给自己排行程表,末了大概吸引力都被喻文州给套过去了——按说喻文州干的也是无聊事,照着黄少天的脾气应该不会有什么兴趣。

喻文州最后落笔的时候黄少天伸出手在那个空格点了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这里不要排其它的,轮回要走代言的时装秀,我去给他们当嘉宾。说起来周泽楷老本行一直都没有丢嘛!”

黄少天被戏称话唠,说话都是大段大段地甩,尾音会在舌头上头滚一滚,带着个微微上挑的音节——喻文州挺喜欢他这个小毛病,好像本来没什么感情的陈述句也能借由着听出三分的高兴意味。

 

每月的例会之后大概能剩个小半天的时间消磨,上头也不安排什么事情,不过毕竟是公众人物,喻文州向经理打了招呼之后借用了最大的保姆车把一行人悄悄运到吃饭地点。

“干杯。”郑轩举着酒杯越过一桌子的狼藉,努力要够到黄少天和喻文州这边来——他们这群人里面没一个酒量好的,所有人都有点微醺。

古来都说酒水能逼出真话,那些个不敢说的,不好说的,不能说的。

郑轩的酒盛得有些满,移动中洒出三两。

喻文州看到酒杯在自己面前停了。

“队长,我一直觉得,你和黄少,怎么说……”说到这里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拿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喻文州的酒杯,和着“叮——”的一声,金黄色的液体溢出,打在手背的皮肤上有点凉又有点腻。

然后郑轩跟他说:“你们就该是天生一对啊!”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也有人跟他说过这话。

那个时候喻文州嗤之以鼻,总觉得是异想天开,偏偏今天又是有人和他们这么说——出自和两人一起出道的老朋友。

喻文州呼吸有点急,不知道是酒精催化或者是自身缘故。

“我一开始也以为你们是一对!”李远不知道从哪边爬过来,也拿了杯酒,颤巍巍地凑过来碰了碰两个人的杯子:“但是你们一直不开窍。”

“亏我还相信了Alpha和Omega之间真的能有纯洁的友谊。”徐景熙转到喻文州右手边,伸出杯子和众人碰了一下:“但是现在也蛮不错,虽然气氛有点奇怪……但是如果队长外嫁可能会更诡异。”

黄少天吼他们:“滚滚滚滚滚!什么叫外嫁,队长英明神武怎么能嫁,不能入赘吗?”

卢瀚文没给喝酒,倒是成了最清醒的一个,他个子还没长开,要够到众人的杯子就只好努力地抬胳膊——杯子里最后剩了薄薄一层牛奶:“会有小宝宝吗?”

喻文州感到黄少天不自觉地僵了一下,不明显,不过是微微的一个动作,或许是呼吸一窒或者只是聚杯的动作有点迟钝。

小的不好觉察,说不准只是个错觉。

可惜两个人太熟悉,黄少天的情绪变化总是瞒不过喻文州。

或许根本不需要通过什么表现,不过是一次呼吸。

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似乎标记这个话题从第一次喻文州的失态之后就再也没有存在过。

喻文州准备好一切东西,安全套或者是润滑油。他乐于和黄少天保持这样的关系,看似亲密又贴心,每日睡在一张床上,头挨着头,一个侧身就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呼出的热气打在鼻翼或者颈后,带出暖和又温柔的感觉。

说不好是贪恋或者是自欺欺人。 

喻文州自己也闹不明白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黄少天的态度一直摆得清楚明白——从第一次自己的请求时他就并没有答应。

大概喻文州从来怕的就是这种情形。

他怕自个儿成了个笑话。

他以往离黄少天挺远,自寻得着游刃有余的方式,进退两难不过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套,总归没有毫无退路。好歹那人不知,死活都是私事,进退都有选择。

喻文州曾经觉得自己给自己铺好了退路,一如他行事作风的滴水不漏。

或许还是早有预感,知道自己虽然修了个钢筋铁骨,可惜黄少天他不是扑面的刀光。说起来大概是入骨的福寿膏,一口就上瘾,自此再也离不了舍不掉。

不是疼得慌,是想得慌。

以往他求不得,整个人都难受,像是在刀口上滚,那些个喜欢倾慕都成了刀尖,划过血肉之后渗出猩红的血。

别人看他觉得凄厉可怖。

叶修说他无可救药,王杰希笑他作,死也活该。

却不知道那些个刀光剑影虽然动静颇大,不过总归伤不到筋骨。

说来说去,都是些皮肉伤。

虽然卖相惨了些,痊愈不过也就几日光景。

结了疤然后就会长出新肉,他又是个不记疼不留痕的体质,好了之后又是那个喻文州。

偏偏现在碰到了。

有些时候喻文州也觉得自个儿作,作就算了,却没那个气魄摆出个非生即死的局面,就那么不死不活地吊着。

有个词说得好,这叫“命悬一线”。

明明是个死局,非有一口的不甘心,拿名贵的药材吊着命,总想拼一口气。

什么时候这口气散了,性命也就到了头。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坐中间一排的位置,喻文州酒量比黄少天还差了那么一点,走路的时候连脚步都有点飘忽。

“队长你有没有事啊?你怎么笑得那么阴乎乎的看了我有点怵。”

喻文州抬手摸了摸黄少天的脑袋,把他头发压下去一点——黄少天的脸虽然也红着,却看不出什么晕乎的样子。

小时候他听隔壁的老人说酒量这种东西,五分注定五分历练。

想来黄少天大概属于那种天生占点便宜的人。

不过想想也合理,天赋本来就是个占便宜的事情。占一辈子便宜这种机会,黄少天向来不太放过。

想着想着就想起黄少天当年在训练营那个样子来,老大一个刺头,每天流窜于各处找麻烦,闹得鸡飞狗跳。魏琛怒斥他简直是个流寇,却不知道流寇一直屡屡得手,那是因为得了个军师。

“少天。”

黄少天怕他晕车想吐,伸手去把窗户关起来一点:“干嘛。”

喻文州闷着笑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当年那件事是你干的吧?”

黄少天愣,眨巴眨巴眼睛:“咩?什么事?”

“郑轩那件……”

徐景熙用自己是这里唯一技术人员的理由霸占了第一排,所以分布变成了卢瀚文去坐最后一排。

小崽子听完全过程之后有点想笑,又忌惮当事人坐在自己旁边,又比自己高了三十公分。接着听得郑轩颇为无奈地说了一声:“压力山大啊黄少。”

紧接着前排的技术人员被不明物体袭击。

黄少天一手撑着徐景熙的头稳住被踹出去的身形,一边愤愤回头:“文州你怎么那么坏呢!说起来你也有份的好不好?!而且多少年的事情了你现在说!我刚刚得罪你了吗得罪你了吗我是抢你菜了还是灌你酒了。”

喻文州闷着笑,手掌覆在眼睛上头,嘴角弯出弧度,露出些微牙齿。

黄少天说:“太坏了!”

喻文州想,你怎么没得罪我,你这辈子都得罪我了。

还得罪得挺惨。

黄少天故意偏头看一边不理人,忽然感觉到肩头一沉。

微微偏了点角度去看,喻文州靠在他肩膀上,刘海微微遮下来,眼睛紧闭着。

黄少天轻轻抖了抖肩膀?

睡着了?

喻文州有点不舒服地换了下位置,还是没睁眼。

黄少天想。

艾玛这酒量,我什么都不说了。

下车的时候众人已经商量好了怎么浑水摸鱼避过经理眼睛以逃喝酒大罪——或许说把喻文州弄醉了的死罪。

卢瀚文作为唯一一个滴酒不沾的人物被派去探路,然后他屋子里的灯亮起来以示安全。

“文州……文州啊你快醒醒啊……”

或许是声音太过凄惨或许是演技太过精湛,喻文州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景色是司机神色诡异的表情。

想也知道是小孽畜在耍宝。

其实他也留了三分清明,不过是有些热,不至于沦落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黄少天把人搀好了,喻文州每上一步楼梯他都心惊胆战,总觉得今夜天相叵测,乌云压月的,说不好是哪里不对。

其实哪里知道是喻文州情绪不太对劲。

但是说不好是哪里不太对,黄少天猜他不开心,但是又不像,猜他有点生气,看起来更不对。

说来说去都是不对头,偏偏他傻得可以,愣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头。

最后大家各自散了,徐景熙和李远说他们明天就要跟着道具组去搭外景了,根据天气预报说那神婆终于灵验,大概这两天就要下雪。语气中颇有点跃跃欲试磨刀霍霍的杀气。

 

黄少天把喻文州放在床上问他要不要洗澡,后者摆摆手示意他先去。

出来的时候黄少天看到喻文州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外套就躺在床上,从后面看有点微微蜷缩着身子。

他这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不知不觉就掉了两三斤肉,看上去越发觉得瘦,穿着大衣也不显胖。脸上被手机屏幕的光照得有点显冷,他长了道长眉,远而细,颜色淡得很。

王杰希给他看相的时候说他细眉薄唇,寡淡之相貌。

喻文州问什么意思?

王杰希说凡事不要太死心眼呗施主,要不短命。

叶修正好叼着根烟走过,听着呦呵了一声,说王大眼你这净挑些不好的说,是没有回头客的,会不会做生意啊?

王杰希面色不变地改嘴。

“不过你眼带桃花,命犯红鸾,大概要遭个情劫。”

喻文州也乐得配他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趣味,通常一唱一和的就能演一处好戏,连叶神也插不了什么嘴。

“嗯,这个倒是挺准,不过在下太不小心已经遭了,现在正在努力渡呢。”

“贫道给你指条出路?”

“但说无妨?”

“要么早日抽身脱离苦海,要不化身作舟早登彼岸。”

喻文州嗤笑:“老生常谈,没有新意啊王队。”

王杰希笑纳:“谁让你这么多年没点长进啊喻队。”

魔术师从来不屑于遮掩他对喻文州感情作风的不屑感,喻文州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其实挺佩服王杰希这些年在叶修这尊大佛面前那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魄,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惊心动魄,但是后来看多了,慢慢也就有点不以为然。

不过王杰希对叶神的这点执着倒是保持了很久,不同于他后头这几年个人风格做派的大转化,喻文州一直觉得他这事上倒是一如既往的,都快赶上隔壁霸图的作风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手机屏幕调到了夜间模式,喻文州有点呆,手指划上去,带着消息记录也一直倒退。

然后停在最开始的那里不动。

——“告别会,我给你寄两张票。”

——“说真的?就不怕微草出乱子?”

——“小高很棒。”

——“叶神呢?”

——“你瞎操心。”

大概也是言尽于此,说无可说,彼此的心思都猜得到一点,虽然说平日里头下手都不留什么情,但是明明逮到了能一招致命的机会了,却发现没什么好下手的。

打来打去的这么些年,最后却成了个酒水朋友。

喻文州闭了闭眼睛,感觉眼眶有点酸,再被酒气一熏,居然腾出一股欲哭无泪的错觉。

黄少天刚刚出来就看见他表情微妙,说不好是怎么样,明明是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偏偏无由来地能察觉出股难过。

没弄得清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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