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 伪装者 】[ 楼诚 ] [ - 活色生香 /君不见- ] (1)

-、狗O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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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点半。

明楼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有些混沌,感觉脑子不是十分的清楚,但那敲门声又持续的响了三下,服务生在外头问:“先生?”

语气里头带着些本地的口音。

这种口音他很熟悉,这些年里头每次和阿诚联系时总是同样的口音询问自己的姓名和年龄,等到下一次的探访时间他便会接到阿诚的电话。

明楼问他:“学校里还怎么样?”

“你知道不让说的。”青年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我还好。”

他们两个的对话算不得温情,甚至有些一板一眼,明楼问他钱够不够花。

“够的。”阿诚在那头说:“其实都花不了钱,倒是上个月明台打电话过来说把家里的花瓶摔碎了,要趁大姐没回来之前补上。”

“你又打钱给他了?”

“一千块。”

“胡闹。”

阿诚只在那边故意劝他:“哎呀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老大不小的一个,你不要事事都宠他。”

阿诚说:“我只记得当初我走的时候他还在换牙,没觉得他有多大了。”

 

明楼在外留学了十多年,游际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国家。其实他这个人,明面上看着端重,骨子里头却是个胆大包天的个性。明镜深知这一点,当初把他送上渡轮的时候也不太担心——这个弟弟总是这样的,你不用担心他没办法照顾好自己,也不用担心他给你闯祸,所以可能不太像个弟弟,倒是把明台更显得可爱了一些。

阿诚被他接出国的时比明楼当年要大一些,但考虑到他幼年时期的境遇,明楼总怕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阿诚依旧在国外表现处了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

明楼总觉得这小子像棵野草,放到哪里都能欣欣向荣。

他主修的是经济学,不知道是不是受老明家经商的传统,他在这个领域游刃有余。一开始的时候他想领阿诚入门,闲来便和他讲分工理论和货币理论。那个时期他很推崇亚当斯密的说法,还带有年轻资本家的冒险主义。

阿诚在明楼的带领之下看完了明家过去三年里头的账本。

在明楼觉得这个弟弟算是入了门的时候,阿诚却自己选了自个的路。

 

一开始阿诚不敢说,或是有些忐忑,他将申请表压在俄文字典下头,压了一个星期,始终不敢拿出来。

最后还是明楼自己发现的,他在无意中碰倒了阿诚书桌上的墨水,洒了半个桌面,厚厚的字典被染了大半,手忙脚乱里头他抢救出伏龙芝的申请表,才发现原来这个弟弟喜欢的居然是机械类的学科。

他从口袋中掏出笔来,在“紧急联络人”那一栏写了自己的名字。本来是想写英文名,想了想,最终还是谢了“明楼”两字。

那本字典不能用了,明楼有心心虚,将其摊开的放到窗台上晾干。又回到自己房间,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拉丁文字典放到原本的位置上,讲那张表塞到下面。

下午阿诚回来时先和他打招呼,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应了。

听到侧卧的门“啪”一声关上。

等了两刻钟,还是没有人出来。

明楼晚上有个经济系和哲学系联办的沙龙晚会,他踩着时间出了门。在沙龙上看到第二瓶红酒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

小跑着下了楼,电话设在一楼一间单独的隔间里头。

他们此时停留在意大利,意大利人总是不吝啬与表达自己的热情。他隔着一层玻璃橱窗看到马路对面有拥吻的情侣,却只听到阿诚伴随着电流声的喘息。

明楼也不催他,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打火机的声音很脆,不知道对话那边的人听不听得见。

过了很久,直到明楼的烟都快烧干净了。

那边忽然传过来熟悉的声音。

“谢谢你,大哥。”

明楼有些接不上话,他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

他鲜少和这个弟弟长篇大论的说些什么,可惜阿诚平日里头虽然很听话,他还是郑重其事的交代过他凡事做决定前,都要来问一问自己的意见。

毕竟阿诚前科累累,平日里头是个温头顺脑的样子,但只要每次擅自行动,总能骇得他一身汗。

明楼也曾为这种擅做主张勃然大怒过。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年纪上来了,或许又是这些年都把阿诚带在身边,他更愿意拿出些时间来想想,其实仔细想下来好像也没有些什么大不了了。

他将阿诚此时和往日的作为都归咎为“年少轻狂”。

年轻人嘛,多闯闯就好啦。

他为这样的念头笑出声来。

电话那边似乎听上去有些疑惑,追问了一声:“大哥?”

“无事。”明楼只得拿出哄明台的那一套来:“去了那边,如果钱不够用了,就和大哥说。”

阿诚听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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