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 琅琊榜 】[ 蔺靖 ] [ - 旅 - ] (2)

-、狗O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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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虽然觉得自个儿不是绿林人,好歹也是个好汉,好汉便要说到做到,于是他软磨硬泡,直接跳过了他老爹,借着进宫探望姑姑的借口,把蔺晨带了进去。

大梁的皇宫修的足够气派,椒墙金瓦,琉璃屋檐。

蔺晨被这铺面而来的土豪霸气震的回不过神,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还是自家好”的念头。

 

宸妃远远的坐在院中的水榭里,手边有捕风的宫女手执凉扇。

蔺晨目力一流,瞧见扇面绣的是汉宫秋月,双蝶牡丹。

他悄悄拉了林殊的袖子:“拿扇子的姐姐真好看。”

林殊踮了脚尖:“那个是春华,其实捧酒的秋实姐姐要更好看一些,你等她转过身来……”

两人还没咬完耳朵,那边内侍宣了唱。

林殊端端正正的走过去,拢了衣袖,敛了神色。

“林殊拜见宸妃娘娘。”

“小殊又长高了。”

蔺晨跟在后头,也行了个大礼,但他心中有些不屑这朝廷人你来我往的一套,便不安分的抬头去看。

却只是一眼,便忘记了刚刚林殊记得要看另一位姐姐的嘱咐。

似是夏风冬雪,这四季都醉在那一双眼睛里头。

蔺晨心道:“春华秋实?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姑侄两个要说私己话,便让内侍先带蔺晨去静嫔的宫里。

蔺晨在心里暗暗一呸,心想这么漂亮的美人能有什么和那个小泥腿子说的,大概是林殊在一旁吵吵嚷嚷,美人含笑看他吧。

这么一想他却又有些惆怅,心叹自家老爹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就没个温婉可人的妹妹呢。

“娘娘。”

领路的内侍打了个礼,蔺晨下意识的跟着停了脚步。

那女人站在宫门外头,穿素白的衣裙。

他年少不知深浅,也琢磨得出里头和这宫墙的一点格格不入。

 

但凡这世上嫁了人的女人,遇见豆丁大的小孩子大部分免不了三问。

“你从哪里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

“叫什么名字呀?”

蔺晨坐在桌子旁边。他从娘胎里就不安生,出生那日就足足闹腾了一整夜,到最后是门外的老阁主实在是听不得叫唤,一脚踹开了产房的门亲自把他揪出来的。

于是他在家中,无论是横着坐还是斜着坐,他老爹终归是看不惯。

哪里像这位娘娘这般好,还能给他个小藤椅子垫脚。

见了也没别人家的絮絮叨叨。

只问:“爱吃些什么?忌口些什么?分量要多少”

他口中嚼了一颗奶糖,大马金刀的往厅里已做,瞧着门前来往的宫娥,才觉得这位娘娘的宫中着实冷清。

但屋中漫着沉香的味道,蔺晨坐着坐着,不禁头往旁边一歪,他也顺势而为,自顾自的睡着了。

 

萧景琰进屋的时候看的就是这一派样子。

那娃娃身体垮了大半,还穿一件雪白的袍子,脸埋在了自个儿袖子里头,只瞧得见乌黑黑的一头头发耷拉,被他自己蹭得大乱。

他本身就是皇帝最小的儿子,祁王又比他大的多。相交的朋友又不过林殊和霓凰二人,大家彼此年岁相同,也实在是升不起什么“兄长”的担当来。

唯一有言豫津和萧景睿两个更小一点的,可惜吵闹过头,每次见了除却“小殊说的对,还是打一顿吧”此种念头,实在是想不到别的。

 

“这是小殊带来的孩子。”

萧景琰回了神,静嫔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身后跟着个端盘的内侍。

他要给母亲行礼,被打断了。

“你把那孩子抱过去一些,去洗手,等布好桌了问问他是想多睡一会还是起来吃饭。”

萧景琰应了是,结果宫娥帝国的面巾,他十岁之后便不住在宫里了,别家的皇子早早的就拜了大儒做师父。

只有他安安分分的在国子监里头读完布置下来的任务,经史子集还没讲完一半,十四岁的时候走了大皇兄的后门,名不正言不顺的混迹在禁军里头。

禁军多世家子弟,到了开蒙的年纪先由每家请私塾的老师相交,等到了十来岁,就送到讲武堂里头,由前线退下来的老将军们带着。

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实际上在讲武堂里头混迹的老将军门并没有多少军威,倒是像个巷子口卖糖人的老头。

也给这些半大的孩子讲自个儿当年的热血。

只是传奇程度输了卖糍粑的老头一大截——所以大伙还是比较想当一个劫富济贫的山大王,对当个一呼百应的大将军反而没什么兴趣。

 

不过凡事总有一个例外。

那一日赤焰军南下去剿一戳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流匪,主帅和夫人亲自去了,留下个半大不小的未来少帅,可惜放眼整个京城,唯一的姑姑进了宫,唯二的朋友去了京郊炼丹。

林燮想了想,干脆把林殊往讲武堂里头一丢了事。

虽然讲武堂的老将军门一个比一个和气,不过至少管理者不是温声细语的夫人们,令行禁止四个字还是深入人心,别的不过规矩不少。

全京城最宠的小公子没法每天惯了。

林大帅剿匪剿了小半月。

刚刚回到京畿就被几个老将军围在城门口一阵数落。

若是堂中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大概就再也不会说什么“老头可爱!”一类的屁话了。

 

萧景琰亲自看着林帅顺手抽了自个儿的佩剑——自然是没有出鞘的。

绝世的神兵被他舞的虎虎生威,硬是舞出了几丝厨房烧火棍的既视感。

林殊围着整个讲武堂被揍了个七进七出。

被架走的时候像个小媳妇一样拉着萧景琰的袖子羞羞答答的交代让他赶紧去把霓凰请来帅府门口哭。

“要不兄弟我小命不保。”

“你前几日扯坏了她的发带,要是我说替你去求情,他让家丁把我打出来怎么办?”

 

日子虽然过了好几日,不过那日林燮的身手确实震惊了萧景琰许久。

他想了想,觉得比起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倒不如当一个能随时随地追着林殊揍一顿的将军。

 

萧景琰洗完了脸手,走过去把蔺晨一抱便放到了怀里。

他今年十四岁,半大孩童,却已经能单手勒住暴躁的公马。蔺晨不过是个连手脚都还没有长开的小孩,只用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抱在了怀里。

半梦半醒间蔺晨恍惚得很。

大概是睁开了眼睛,看不真切,只见得那人扎的整齐的头发。

萧景琰正在帮内侍放好碗筷。

一转头就对上黑溜溜一双眼睛。

那小孩睡的满脸通红,面无表情的直直瞧他。

他只问:“你饿了吗?”

蔺晨点点头:“饿了。”

下一秒口中就咬到了什么东西,他嚼了嚼,满口甜味。

萧景琰才顺手喂了他一块,那小孩倒是吃的贼快,他下意识的又喂了一块。

蔺晨从善如流的咬了。

吃了三块之后自个儿打了个嗝:“饱了。”

萧景琰有些愣,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和蔺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片刻。

静嫔刚说:“你先把他放下来……”

门口就传来一声:“景琰!”

林殊连脚步都还未曾停住,就见蔺晨猴子一般挂在萧景琰手上。

“……下手够快的啊好汉。”

“咦大哥哥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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