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全职高手】 [ 黄喻 ] [- 十说 -](8)

-、狼人吸血鬼paro。

-、私设、ooc、狗血。

-、独立成章,不影响观看,每一章一个CP,标签独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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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理所应当又太平常,连带着余外的两个人都愣了下。黄少天从喻文州怀里头跳下来,后腿往人肚皮上踢了个黑爪子。

跳下去又摔在了一株爬地菊上。

起来的时候猛打喷嚏,没来得及阻止喻文州。

最后挂着两条鼻涕惨兮兮的跑过去。

喻文州从兜里抽出纸帮它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拨它眼睛上面的毛。

“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个毛病那么严重,说起来你和这些花花草草的蛮不对付。”

黄少天的眼珠子在眼皮里头转了转,它知道喻文州摸得到。

——那可不,他从来都和那些花花草草不对付。

——特别是那些草草。

——此处有特指。

孙哲平已经转身走了,沿着来路又慢慢走回去。

喻文州问了一句到哪去。

他回头看了看两个人:“我根基受过伤,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不容易,明天晚上再见,刚刚那个路口等你们。”

这就算是解释了。

可是解释的像是交待。

黄少天磨了磨牙,喻文州拍了拍它脑袋。

 

黄少天恢复人样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喻文州从被窝里头捞出来——两个人昨天是一起睡的,黄少天心里头憋着火气,把喻文州压在身子底下睡,蹭了他一声毛。

最后是逼得人忍无可忍,牙齿露出来抵在黄少天脖子上头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黄少天这才乖了。

也不知道是吓怕了,还是玩腻了。

白天下楼的时候为了躲避老板娘的耳目,黄少天打开窗户就从二楼直接跳下去了,落地的时候把喻文州往半空一丢,又稳稳接在手里头。

喻文州想说他你就不能不要那么作。

黄少天呲着牙对它笑了傻啦吧唧。

恰好旁边一株小小的仙客来,喻文州随手扯了一朵,朝着黄少天面上丢过去。

“怎么又是这些花花草草的?”黄少天伸手将那花朵接了,揉在手心里头,面色如常。倒是另一手里头还捧着个喻文州,把那朵花又递过去给它拿着:“不要随便摘花花草草的嘛,待会被罚款的。”

他做的随意,倒是喻文州闹了点不好意思。

黄少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转过头来吸了吸鼻子——倒不是他忽然端得住了,实在是因为昨天折腾够头,就什么都闻不到了。

两个人又偷偷摸摸迂回到前门去,却看到守店的阿婆提着个麻布的包包走出来。值班室的地方开着个窗户,里头没人。

昨天晚上是喻文州来做的入住登记,黄少天捧着喻文州倒不太好意思上去打招呼。

谁知路过的时候她忽然停了脚步。

喻文州手里头还捏着黄少天递给它的那朵仙客来——只见阿婆伸手进袋子里头摸了半天,掏出根火腿肠来剥开外面的包装塑料纸,递到喻文州面前来。

“给你吃咯?”

她大概是南方人,说的是普通话,还是带着点软糯的意思。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颇有点戴妍琦逗黄少天时候的样子

女儿气这种东西总是共通的,十年百年也不会变,不管是为人女还是为人母。

当年黄少天能装傻充愣逗戴妍琦一个小姑娘。

喻文州自然也能卖乖讨巧的哄一个老婆婆。

它伸手出去往那火腿肠上头折下小小的一截来——后头就看得那老婆婆笑了,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的向上挑起来,还瞧得出年轻时候漂亮的意思来。

黄少天探手过来捏住它一只爪子朝着人挥了挥:“说谢谢啊,乖咯乖咯。”

他故意学人家刚刚的说法,不得精髓,学不出婀娜意味来,只剩下往外冒的傻气了。

院子里头剩了个给那棵梅花树浇水的老先生——现在少见的那种打扮,一声洗白的长衫,像是电影里头演的那种老教派。

其实这课梅花树是真老了,看得出年纪那种老法。

树干弯的厉害,要不也不会挡道楼梯口,连枝桠都长的弯斜,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遭了夜风,又落了一地白。树下的老头拿着扫帚一点点把落下来的花扫到一起去。

黄少天仗着自个人鼻子彻底堵死了,反正横竖闻不到的精神上去帮把手。帮着把扫出来的花又倒在树下头。

“这样等会刮风的话又刮过来了,到时候又一个院子都是。”

那老头往树边的椅子上头一靠,旁边的矮几上头放着一壶茶水和两个盖碗。

他给黄少天倒了一杯茶。

黄少天诚惶诚恐的接了。喻文州蹲坐在他肩膀上头在他刮沫的时候朝杯子里头看了一眼,上好的明前绿。

“挺有那么点意思的,以前学过?”

“啊?”黄少天吓了一跳,捏在手里头的盖子差点翻下去,还好心灵手巧的握住了。这才反应过来人家问的是什么。

人家说的是端茶的派头。

其实黄少天确实相当有派头,无名指抬住碗身,食指抵住碗沿,盖子压上去的时候流出半指宽的一条缝。

他这手魏琛教不出来,当年的魏老大教他的是用海碗在码头上头和人拼酒。

只有方世镜会偶尔拉着他往戏楼里头一坐。

方世镜是老堂子里头传下来的人,往他们这些人里头一戳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当年魏琛挺看重这个人,说他派头好看。于是讲究派头的二当家当年没少给黄少天灌输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喻文州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是被他那股公子哥的二世祖气质给震慑了。

黄少天见到喻文州的第一次则是被他那股浊世佳公子的做派给折服了。

大概当年的小公子心里头总是有这么个念头,三俗如魏琛,也能有个方世镜;那么英俊如他自己,至少也要有个喻文州。

 

喻文州坐在黄少天肩膀上头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喝了几次。

一开始两个人都蛮有派头,老的俊少的帅,怎么看怎么好看,后来就不太对了,两个人干脆把三才的盖子甩在到一边,拿嘴巴吹开茶汤上头的茶沫,用干杯的姿态咕隆隆就下去一杯。

喻文州想这都什么事。

到了黄少天最后跟人干了最后一杯,怂逼的跑了一次厕所之后终于决定告辞。临走还把手机翻出来一点一点的问人家。

前一句老人家这里怎么走。

后一句这个好吃吗?

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再院子门的门框上磕了一下。

“不要急咯,慢慢来慢慢来。”那老头端着个茶杯子坐在椅子里面笑。

“很急啦!”黄少天回头正经辩解:“晚上还约了人,这里路又那么一大截。”

“那你去镇子后头的那个院子去玩咯,这个季节正好在开花,人人都爱往那边跑,我给你画个地图?”

“艾玛可别我花粉过敏。”黄少天早跑远了,这句话用的是吼的。

那老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了,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神色微妙的去跑了次厕所,回来的时候胳膊下头夹了本书,边角都卷曲来,竖排的线装本,书页上卡了只圆珠笔。

一页还没翻过去又听“噔噔”几声,院们被人用力推开,黄少天喘着气滚回来了。

“你给我画那个地图好了,就那个院子。”

他从书上卡着的圆珠笔给取下来,在伸过来的手掌上头勾勾画画:“干嘛又回来呗?不是花粉过敏?”

“公交站人太多,司机还不给带宠物上车……花粉过敏鼻子塞了又闻不到,不管了不管了。”

笔尖在他手上拐了个弯,终点的时候用力涂黑了一个圆点:“那么容易就改变目的地,年轻人就是不懂坚持。”

“卧槽你说我不坚持还给我画地图,心口不一啊老头子。”

“不尊重老人家会被雷劈的。”

“你扫地的时候手脚那么利索。”

“戳你手掌心啊你信不信?”老头画完了还是没放手,握着黄少天的手掌将他翻过来写了串电话号码:“路有点复杂,迷路的话打给我。”

黄少天嘿嘿笑:“你会来接我们?老人家腿脚不方便不用的啦。”

“啦个鬼,打电话让警察去接你们。”

“要给出警费不?”

“要啊,还要给我电话费。”

黄少天一怒之下抽会了手:“为老不尊啊,说起来你就不能对后辈好一点吗?”

那老头转了转手中的笔:“你长的又没我好看,我干嘛要对你好一点。”

黄少天不服气,咬着腮帮子问你哪里比我好看了。

那老头说那是我年轻的时候,隔壁的小姑娘都不敢和我一起走。

看着黄少天老神在在的出了口气:“你这是现在的人才喜欢,和我年轻时候的就比不上了。”

黄少天巴拉巴拉了自己的头发,露出额头上小小一个三角形:“我也美的蛮传统的嘛,你看我有美人尖。”

喻文州一个没坐稳,晃了晃身子。

“我年轻时候还有美人痣你要比吗?”

黄少天扑上去翻他眼角的皮肤,动手动脚了半天,才在皱纹下头翻出来浅浅一颗。

风吹过来的时候落了一朵白梅花,就像他说的这树已经老了,连开出来的花都不劳,只有远远看还是累累的一树白。

那桌上的书页翻过两页,停在十二花令的第一章。画着宫装的少女睡在梅花树下头,风来的时候额心落了一朵,落成了千秋芳华的“梅花妆”。

可惜那时悠悠多少年前。

不过一阵轻巧的风,吹了满地落花狼藉。

这纸上的雪月风花,是不是也翻了几页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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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有一次这章就完结。这一章大纲推了好多次都不满意,不知道最后泄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最近头晕晕的一盯着电脑看整个人就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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