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全职高手】[黄喻] [-两情书-] (40)

1、ABO世界观,娱乐圈AU。

2、CP:黄少天(A)×喻文州(O)。

3、狗血、OOC、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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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在回G市的飞机上一直在打瞌睡,孙翔搞得他身心俱疲,心里头唾骂了一声早就知道能把叶修给叵测了的人怎么能是泛泛之辈,自己实在掉以轻心,说白了都是自找。

那天还在下雪,航班广播了因为地面情况需要盘旋,掀开身上的薄毯子拉开挡光板看了一眼,云层还算通透,看得出雾蒙蒙一片。

落地的时候天刚刚亮,飞机场倒是热闹。黄少天跟着人潮往外走,前天送的司机靠在方向盘上打瞌睡。

伸出两只手敲了敲窗户,叩叩两声,窗户上头留下两个圆形的小痕迹。

师傅醒过来的时候挺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是飞机一直在上面飞啊飞的有点讨嫌。”

黄少天倒是精神,自己拉开车门缩到后座去,车里头开着暖气,后座上摆着个袋子,他拿过来看到是件外套,比穿的厚了点。

他刚好被自己衣服上那股孙翔的味道搞得有点晕,晕乎乎的像是宿醉刚刚醒的状态——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反应,终归还是和发情期Omega的直接接触。

可惜心里头不愿意,连带着一切都不情愿了。

黄少天不是个愿意委屈自个儿的人,何况他还被喻文州金娇玉贵地养了这么些年。

 

黄少天开门的时候喻文州还在睡,抱着被子不省人事——其实他睡相一点也不好,喜欢到处乱蹭,平日里头床上一贯整齐,不知情的人说他作风优良,其实自己心里头清楚不过是为了晚上满床滚的时候不被个什么暗器袭击了。

不过他陪着黄少天睡的这些日子倒是规矩,一觉醒过来连手的位置都不变。

黄少天也规矩,所以一觉醒过来两个人的手指头刚好堪堪离了三寸。

 

黄少天一进门才发觉累,连着通宵加折腾的份一起,这时候才发现其实背上的肌肉一直紧绷着,拉着脊椎连着神经,连视线都有点泛白。

这个时候才松下来,肌肉绞在一起时间太长,忽然放松才觉得难受,抽着四肢百骸的酸疼。

黄少天凑过去钻喻文州的被窝,先是掀开一个角,要避开他伸出来的手。

然后他把人闹醒了。

喻文州睁眼睛的速度很快,打了黄少天个猝不及防,手里头还傻啦吧唧地拉着个被单角,冷风呼啦啦地往被窝里头灌。

“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还挺早的,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可以睡一下啊什么的。”黄少天干脆一骨碌钻进去,他身上冻得冷,被子里头暖得很,得益于喻文州在里头窝了一晚上:“本来说是今天下午才回来的,不过昨天晚上被孙翔拉去玩了,玩着玩着就玩脱了……干脆就坐早上的飞机回来。说起来周泽楷虽然是面瘫但是他居然也一起去了,全程被一个面瘫看着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黄少天的声音不大,絮絮叨叨地念,念着念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睫毛磕在下眼皮上。

喻文州侧靠着身子听他讲,没答话。

黄少天没看他,他累得很,刚刚跑完了长途的通告,理所应当地往喻文州这里寻个安稳,娇气得不动声色。

况且他多日不敢在喻文州清醒的时候看他的眼角,两个人眼神碰着的时候大多意乱情迷,喻文州眼睛里头除了他还能看得到什么。

那些个靠着眼神就能明白的日子好像远得有点厉害。

黄少天呼吸声慢慢重了,他确实又累又倦,基本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断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身下的枕头有些轻微的震动——喻文州耳朵压在枕头上,黄少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嗡嗡的回响。他以前看过解释,大意是说因为声音传到耳膜,又从耳膜传到骨头,骨头震动,又传回耳膜。

所以你听自己的声音和别人听到你的声音是不同的。

所以不知道他和黄少天说的喜欢,黄少天听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说出去的。

喻文州闭上眼睛扭正身子,外头还在下雪,夹着风声,他历来有点不喜欢空调的味道,索性偷偷把窗户推开一条缝,这个时候才觉得有点后悔,好像风雪都灌进来了,无端地就发冷。

黄少天身上的味道很重。

他这段日子留在他身上的味道落败得很快。

喻文州想仔细去分辨一下他身上到底还剩自己几分痕迹,奈何实在是过于讨厌那股挡也挡不住的,扑面而来的,陌生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他开始头疼,先是一根神经扯着疼,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哪里,谁知道翻过身子之后更是疼得厉害。

偏偏脑袋又清明得厉害,以前躲着避着的那些事情都看清楚了。

既然看清楚,那大多就明白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明白的,不过黄少天装着傻,他就陪着他傻。

怪不了叶修冷嘲热讽地笑他犯花痴。

以前喻文州接受得倒是颇为坦然,还觉得这词新鲜,他表面上也算是个能玩得起的人,其实性子里头冷得很,事事都要求个稳当,连喜欢都掰开算计得清楚。

后来越算越算不清,索性就不算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得什么孽债,还赖叶神一语惊梦。

他确实是犯花痴,说白了和追捧黄少天的那些粉丝没什么区别,喜欢他一副好皮囊,瞧得上他这人光明坦荡,连带话唠的毛病都中意。

不过黄少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拿那样的眼光看他了,带着些知己知彼的意思,说着陈年旧事,嘲笑一下自己又嘲笑一下喻文州。

那个时候的黄少天确实是磊落又光明的,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干净。

干净就简单,你来我往都看得清楚理得明白。他以前一直觉得在对付黄少天的态度上,虽然一开始就输了气势,不过谁让他演技好,输人也不输阵,一向自诩公私分明。

他对黄少天的那些心思都是暗处的,不放到明面上来说,那就万事如意,皆大欢喜。

所以说他确实犯花痴。

眼睛里头只看得到一个黄少天,不管往前不理日后,连后路都懒得留。一心求个清楚明白,想着非生即死。

其实感情这种路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大多不过给败在了那些个太长的岁月、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头。

感情总是磨人的。

不过是把锉刀,第一下不会疼,第二下也不会痛,等你回过神来,早就认不出当初的样子了。

喻文州觉得这些日子是真累,比他以往还劳心伤神。

他以前横飞半个地球去硬挨热感期,每次都像是往沸水里头滚了一圈那样累。

王杰希问过他干嘛不用药物。

喻文州答得半真半假。

他说我养生。

其实他比谁都爱糟蹋自个儿,也比谁都爱惜自个儿。

贪图安逸的毛病一直刻在骨子里头,所以他贪黄少天那点温情脉脉,贪那点郎情妾意。

其实说白了不过两个人演的一出戏,这辈子最默契的一场,比他们以前演的所有都精彩,恐怕连叶神都没这番功力。

要不他也不会和王杰希相忘江湖了。

喻文州挑的头,黄少天接的茬,勾心斗角眉来眼去,真情里头夹着假意,亲密之中透着疏离。

他本来沉醉其中,倒还说是图个岁月静好。

这种时候一朝明了,倒像是忽然抽离,连个藕断丝连的机会都没给。

戏中人成了台下客。

那些个喜怒哀乐自然成了笑话。

他把黄少天拖得累,身心俱疲,每天都要全神贯注地陪他演下去,奈何两个人实在太默契,那些个僵硬和不自然实在是藏也藏不住,嘴上不说,心里头都明了。

喻文州以前睁眼瞎,现在要是再弄不明白,就真是何弃治了。

他不是那么死心眼的人。

何况他那些含情脉脉,都被黄少天磨成了冷眼旁观。

 

思绪绕得厉害,像是一团东西堵在脑子里,喻文州本来不想理会,但是旁边传过来的味道搅得他不舒服。

不舒服就难受,头疼又胸闷,像是甜蜜都化了糖衣,大概只剩得下苦了。

喻文州这个人,向来都贪着舒服。

 

黄少天感觉到身子冷的时候喻文州已经翻身下床了,正背对着他穿衣服。

他有点感冒,不过不算严重,病痛都还掩在自个儿身上,除了头疼和说话有点费力,其余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队长,你不睡了吗?现在好早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了,食堂还没有开门。”黄少天说这话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截被子,整个人窝起来。

喻文州没回头也没答话,有条不紊地把自己收拾好。

期间黄少天又差点睡过去,不过脑袋里头有根弦撑着,像是等着句什么话。

喻文州要关门的时候顿了顿,微微侧过来一点身子看他,手握在门把上使劲捏了捏,眉头皱起来,看上去颇是为难。

后头他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起床之后,洗个澡。”

说完之后倒是自己愣了愣,眼神明灭了几个来回,又觉得没意思了,如果连这种事情都需要他提点,那么这些年对着黄少天的死去活来,也就只剩下难堪了。

直到门锁的声响响了一声,黄少天才回神。

抱着被子直直地坐起来,看着门的方向有点茫然。他的眼睛好看,尤其是在这种表情下头,连眼角都要微微张开,衬得一双眼珠子亮堂,无辜又纯情。

喻文州挺吃他这一套,百试不爽。偏偏这次他走得太急,没瞧见黄少天这一出。

黄少天发了半天呆,整个人还昏沉着,隐约抓着点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半晌之后缩下去,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自觉地往里靠了靠。

这才觉出冷来。

 

黄少天和喻文州厮混在一起之后卢瀚文倒是也自觉,不怎么爱往两个人跟前凑。以前是黄少天带着他玩,最近他这头忙着上课拍戏黄少天那头忙着和喻文州玩,一时间大狗带着小狗的场景倒是也不多见。

今天是最后一节课,小崽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保姆车停在外头,跑过去看了看车牌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敲了敲门。

郑轩拉开门让他进来。

两个人先去吃了晚饭才往公司赶——天气太冷,自从喻文州很少跟着众人同一辆车跑之后所有人都怀了点浑水摸鱼的心态,两个人跑去吃了顿火锅,味道太大怕回去被抓包,一边开着包房的窗户一边吃。

卢瀚文下筷子一挑一个准,次次都往肉上招呼。

郑轩在一旁看得压力山大,想了想觉得人家这个年纪吃下去的都是往个子上长,他也别瞎操心什么身材问题。

 

蓝雨的艺人宿舍都在同一块地方,他们这边是三层的小楼,独立辟出来给正式的艺人用,训练营的楼在旁边,不过中间隔着栅栏,倒是也没有发生过学员拦截事件。倒是黄少天挺喜欢往那边凑热闹,他碰到黄少天隔着栅栏跟年轻少艾们胡扯也不是一次两次,时间久了也就没管了。

他们三个是同一年从训练营里头被拔上来的,李轩和徐景熙晚了一两年,卢瀚文干脆就没有怎么在训练营里头呆,就被黄少天给直接挖到这边来了。于是某些事上他也爱多说两句,总是占着这么点与众不同的交情。

郑轩这个人没什么上进心,不过这些年倒是也一路走上来了,期间或多或少还是有喻文州明中暗中的提携,他往眼睛里头看着,倒是也没下过喻文州的面子,虽然混不到黄少天的那个地位,但也没差到哪里去,该他做到的也没掉过链子。

他虽然和那两个人是一起出来的,但是愣是没成个三人行,说起来倒不能全归因于他自己——如果黄少天真心要烦哪个人,你见过他因为别人的态度退让过吗?

叶修在这个圈子里头虽然摆着地位,个个都喊一声叶神,但是要真说起“朋友”两个字,恐怕能数出来的实在是没几个。

以前有个一起开天辟地的韩文清,后头有个百折不挠的黄少天。

虽然说叶神一直戏称话唠烦得不得安宁,不过后头出走嘉世那段日子里头,要说真有联系的也就只有个黄少天——叶修这个人历来火眼金睛,看得出谁是真能过往不究地为他两肋插刀。

这事情要是搁在喻文州身上,大多得被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

所以叶神这些年态度看似摆得端正,亮着喻姓的旗帜,实际上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谁说得清楚。

他虽然这些年看似热闹地和喻文州掺合着,要是真一心向着他,提点一下黄少天也不过是两三言的事情,犯得着看了那么多年的戏,还是同一个戏码,恐怕也是抱了点不想给黄少天找不痛快的心思。

 

卢瀚文走在前头,小孩子走路不安分,两步之后要跳一下,郑轩看着都累。

谁知道小崽子刚好一跳跳上两节楼梯,稳当落地的时候正好听着一声“砰——”。连楼道里头的灯都被砸得亮了一路,前头的小崽子被吓得不轻,摇摇晃晃地就往后倒下,郑轩眼疾手快一手抄住他一边胳膊,像个小猴子似的把人提在怀里头。

小崽子不安分地探头去看。

黄少天正站在走廊中间,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转头过来看了一眼。

卢瀚文叫了一声:“少天前辈。”

声音有点闷,像是声音都压在脖子里头。

郑轩没说话,把人放开,让他自己站在地下。黄少天那眼神太邪乎,他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少天前头的门是喻文州的。

他忽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三个一起出的道,在训练营里的时候就相互认识,黄少天和喻文州一直形影不离,喻文州十六岁的时候性别分化,确定是Omega的时候虽然没有对外正式宣布,那个时候处理这些事的人是方世镜,训练营里头谣言传得满天飞,他没出来澄清,那大概也就是了。

郑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和喻文州实在谈不上熟稔,会注意到不过也是因为和黄少天的交情,连带着留了个心眼。

当时还是五六月的天气,训练营那个时候还没有空调,一群小伙子仗着没有女生,索性连上衣都不穿。黄少天进来的时候背着个书包,书倒是夹在胳膊下头。

没了喻文州谁也没信心能和黄少坐相邻的位置上头挨几个钟头。

散场的时候黄少天从自个儿书包里头掏出件大衣来——冬装那种款式,又厚又大,三伏天里头看到这种东西颇为惊悚。郑轩还没开口,又见黄少天接着掏出口罩戴上,然后是帽子,最后是手套。

这件事情很长一段时间里头成为了蓝雨的笑料,不过后头在黄少天闭嘴三天的承诺下达成协议没有外传。

 

分化期会有持续性的低烧,喻文州正好碰着人生的第一次浑噩,头晕脑胀,连着智商也要削下去三分,黄少天敲门的时候他去开门,第一次扭门把的时候力气没用得上滑脱了,第二次才打开。谁料一眼看见外头站着个没脸的人,大热天里头不知道什么心态愣是穿出这么一身出来。

不过唯一露在外面那双眼睛倒是熟悉,见着他的时候眨巴眨巴地来两下。

黄少天贼兮兮地试探性往前挥了挥手:“怎么样怎么样,我听方副队说你在分化期的话Alpha的信息素影响会很大,但是我穿那么厚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喻文州你都不知道找这身衣服简直累死箱子压在衣柜的最下面了。”

喻文州的眼珠子随着黄少天那只手转了转,回神的时候黄少天已经把头伸到他面前来了。

“先进来再说。”

黄少天进门的时候喻文州偏开一点身子让他——他穿得跟个熊似的,走起来也没那点生龙活虎的意思了。

谁知道黄少天又笨又重地擦着他身边走过去,还是留下点味道——不甚明了一闪即逝,不过还是带着点撩拨。

年轻而又不知收敛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少年的喻文州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有些闷热,还自天真无邪地推测可能是天气太热,气短胸闷。

他一直在发烧,这个时候却出了身细汗,粘着衣服贴在皮肤上头。

所以其实喻文州老早就知道黄少天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说不定还有点雏鸟情节,这么些年念念不忘。只是时隔太久加上岁月模糊,本来记得的也都忘得差不多。

所以那些个细节就都散在时间里。

两个当事人浑然不知,倒是郑轩隐约还有些印象。

不过他们两个的事情,郑轩一向自觉插不了嘴,别人说不上话,说了也白说,两个人都是聪明伶俐的主,犯不着他去瞎操心。于是索性往卢瀚文肩膀上拍了两下,示意人回去就好。

两个人走的路线要经过黄少天的背后,他一直在那里站着,背绷得笔直。郑轩看了一眼,还是本着良心劝了一句:“这都多少年没吵过架了,好好说说就行了。后天要去《如故》的片场,还分了你和队长一间房。”

他这话说得七分好意三分提醒。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黄少天抬起腿一脚踹在了面前的门板上。

带着惊天动地的一响,好像还压过刚刚那声几分。

郑轩不说话了,倒是黄少天憋不住,气急败坏地加了一句:“你就为这点小事骂我!”

他气得很,说出来的话听着明明是撒娇的语气,要是以往恐怕应该夹着点故意而为的演技——不过这次他气得太厉害,气都不稳,等吼完这句,嘴唇上下抖着,再说不出下一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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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这裹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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