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全职高手】[黄喻] [- 骨鸟垂翼 -] (4)

-、哨兵向导paro

-、末日设定

-、狗O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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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爱说黄少天小时候长得好。

其实他确实长得好,彼时不过十四岁,正是慢慢褪掉娃娃样的时候。黄少天的个子在觉醒之后疯狂的抽高,不过他大概骨子里头还是个南方人,怎么长也没长成韩文清的体格。

黄少天对这点颇有微词。

但是在他还不知道丑美的时候,他甚是享受那种比喻文州高出两个指头的感觉。

他低下头,正好可以对上喻文州那双眼睛。

两个人一人抱了一本厚重的档案夹——关于觉醒者的研究是从联盟纪元之后才开始进行,不过人手不够,也没有足够的条件做一些门面的装点。

所有人资料经过整理之后直接装订成册,有些地方甚至还可以看到用笔修改过的痕迹。

黄少天觉得自个大概也就是个不怎么文盲的水平,让他来看这种东西,大概唯一能看懂的不过是研究者的名字——仅限于四个字以内的研究者的名字。

黄少天把腿从书底下伸过去踢坐在他对面的喻文州。

“我看不懂。”

喻文州抬头看了他一眼:“挺有意思的。”

黄少天哦了一声,再努力把自个儿的注意力往书上投。

半晌过后,他后头站着的精神体不耐烦的喷了个响鼻。

 

黄少天摆了一个自觉软萌的表情:“文州,你看懂什么给我说说呗。要不你就这么一直看也挺闷的,再说我这么一直看不懂也挺无聊,咱们互补一下。”

喻文州面无表情:“我觉得挺好的。”

黄少天切了一声,心想你个崽子,不解风情。

不过以他的年纪,大概还不知道什么叫风情,连自个儿卖弄起来,也实在称不上风姿绰约——顶多是傻中带着点勉强的呆萌。

虽然黄少天是个聒噪的小屁孩,但至少还是个自己聒噪但不打搅别人的小屁孩。

喻文州天性不闷,至少某种程度上很擅长和人打交道,他不像黄少天——后者总是拥有强大的自来熟气场,可以迅速的和其他人打成一篇。

无论别人愿不愿意,至少不会带着点轻蔑的语气。

反而喻文州身份尴尬——大多数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入到训练营里头来的。这些年觉醒者的数量急剧增加,虽然不算多见,好歹总归能见到几个活的。

蓝雨训练营里头出了黄少天一个哨兵,并且喜大普奔的在等级评定里头表现不俗。

魏琛龙心大悦,将评定等级书传真了一份给诸位死对头寄了一份,美言其曰这是我新带的小徒弟,若有一日战场相见,还望多多提携。

言下之意含了很多,最明显的不过一句。

放着那个逼,让他来装。

 

其实黄少天还是在一段时间里头堂堂正正过,彼时百花出了个奇葩无比的组合,孙哲平是个百分之百的哨兵,在和韩文清抢夺联盟第一猛男子的过程中顺带勾搭了另一个哨兵。

勾搭过程按下不表,说起来也就几个字。

刀光剑影。

乌烟瘴气。

张佳乐就在这么莫名其妙的的环境中,跟着孙哲平一路建起了百花。

据当事人的口述,孙哲平勾搭张佳乐的时候,那人正在一条河边洗脸,因为没有毛巾,只好用手把水一点一点的揩干。

“跟猫抓脸似得。”

“谁他娘的猫抓脸,那是老子手小,要擦三次才擦得干净好吗?!”

张佳乐落了单,孙哲平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种环境里头还保持着一副人模狗样的做派。

按孙哲平的话来说他当时不过是想去问问幸存的同胞可否愿意一路,完全是出于好心。

按张佳乐的话来说他一回头一片云就压过来了,他还以为是哪家的丧尸没关好跑出来了,下意思的就让自个儿的精神体上去“吧唧”一下。

他说的轻描淡写,眼角微微向上挑起。

天生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内眼角往下沓,满眼都是风流。

孙哲平说:“说你是个向导都是抬举你,简直是个姑娘。”

张佳乐没忍住。

孙哲平脖子后头一凉,还没回头暗自叫了一声糟糕,猛的往下一弯腰,中途折了一只手往后,堪堪接住那横空的一掌。

哦,张佳乐的精神体是只北极熊。

雄性。

膀大腰圆,700公斤,放在自然界横向比较也相当的长势良好,即使在大瘟疫爆发的时候也没瘦下来多少,大概六百斤?

研究证明精神体的形态和觉醒者本身的精神力很有关系。

世人觉得张佳乐相当的开朗乐观。

孙哲平觉得他是心宽体胖。

叶修说他纯粹只是缺心眼。

 

实际上黄少天和喻文州两个人实在谈不上一句熟,顶多不过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情——还没正式入伍,战友情都谈不上。

不过黄少天那天被魏琛严令在资料室里头呆到晚上熄灯之后才准许回去的地狱之旅之后,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风雨来雨里去,战火里头过命的革命友谊”来形容自个儿和喻文州的关系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革命友谊,喻文州顶多是连坐。

虽然喻文州在资料室里头泡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对“水深火热”这个词有多大的切身感受,不过出来之后还是痛定思痛了一番,觉得归根结底就是自个儿嘴贱,纯粹是闲得慌,瞎管什么闲事。

只是黄少天这个人,往哪里的人群里头一丢都不是能被埋没的人才。

掰着指头数他们这是入了训练营的第二年,稚气未脱,不过始终不再是当初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小屁孩。

魏琛不太像个军人,倒像是哪里冒出来的土匪头子。

重实务,也重理论。

他自个儿是这么说的,说这话的时候恰逢又一届的训练营新生演讲——魏老大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一点都不觉得是烦人的俗物,只是每次上头发了通知下来,他往桌子上头一丢就忘记了。等到要演讲的那天方世镜满营地的跑着去找,找到了再把通知内容耳提面命一次。

所以魏琛每次给新生做入学演讲的时候都是一副农活干到一半被拉过来的打扮。

不过他身材好,没有穿外套,胳膊上是利落的线条。

再加上那条大神实在是太有气势,往他后头一盘看上去居然要有旁边的桌子那么高。

蓝雨一向作风豪迈,不知道是不是上上下下都受了当家人的影响。

连个横幅都不扯,魏琛的名字被写字个小纸片上头,拿个名片台往里一方,拉了一张课桌,就算是全部家当。

台子下头密密麻麻一堆脑袋。

时间还没到,魏琛把面前的名牌翻过来,一面是自个儿的名字——虽然他在某些方面堪称一代大师,但是在很多基本的方面,实在是不怎么在行。

要说起来大瘟疫之后的科学发展完全是奔着某种诡异的道路越奔越远。

虽然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为军方服务的制度感,但是在电子科技和生物基因方面的研究实在迅猛。

这种局面也和觉醒者自愿参与到临床实验的原因有关。

不过电子系统的普及和完善实在是大大便宜了类似于魏琛这种老流氓。

 

各大基地第一代的当家人都是从乱世里头站起来的。

那个时候远的幸存地还没有筑起高强和电网,没有编制的军队,粮食短缺,城市是感染的重灾区,所以没有固定的住地。

幸存下来的人只好过着类似于原始人一样的生活,或许这种困境不知道是不是让某些天性觉醒起来。

无论承不承认,觉醒者在很大程度上都担任了领导者的角色。

联盟元年注册在案的所有基地中,担任领导者的全部都是哨兵。最大两家霸图和嘉世,叶秋和韩文清明面上你死我活。

不过据说私交不错。

据叶秋单方面说。

 

直到第三年才出了一位向导,临海是新注册的幸存地,不过无论地域还是人数都无法和现有的几处老牌基地相比。

不过很多事情过于微妙,未必所有人都愿意归附于大战队的庇佑之下。

只要人类依旧存在,便有利益纠葛和取舍。

联盟成立的时候所有领导者都宣誓,共同签署的《联盟宣言》上头第一条便是:我们所有幸存的的人民,为了组织一个更完善的联盟,保护所有的平民,树立正义,建立共同的防卫,拯救被感染的同胞。确保我们自己及我们后代能安享和平带来的幸福,重回昔日的荣耀。

于是我们所承认和所保护,这一个星球上,任何人的权利和任何人的自由。

知道现在,依旧没有出现过强大的战队依靠自己的势力侵占任何一个弱小战队的现象,倒反是有比较弱小的基地,在自身资源不足以供养自己人民的情况下主动向其他强大的基地寻求合并的趋势。

而真正受联盟中各个基地关注的,是每一个独立军队中出色的军人。

联盟支持各个基地中人员的流通,比起平民,在各自领域永远巨大建树的人员的流动要更为自由,而个人的意愿也得到足够的重视。

 

或许是因为向导哨兵天性上的差异,临海在现任队长的领导下迅速发展,和比他们早一年注册的百花相比实在是没有拿出足够好看的成绩。

站在最顶端的依旧是老牌的幸存地们,而这些幸存地得以如此稳固的原因五一例外是因为他们手中拥有的最为强大的战队。

王牌的军人被给予最高的军衔,拥有独立军队中最高的指挥权和调度权。

而这样的位置自然是哨兵比向导更为合适。

哨兵们拥有超人的五感,并且天性好斗,勇猛而无畏。他们拥有很强的领导意识,巨大的保护欲,甚至不会被感染者们传染。

似乎这样的一群人是上天对人类的恩赐,他们代表着人类进化的方向。

你想如此活下去,那便强大,强大到这个末世都无法碾压你,那么或许就是迎来复兴的那一日。

 

政客们永远是世界上最为聪明的一群人,他们无需知道遭遇感染者的时候应该攻击哪里可以使它们的脊椎折断,也无需知道最新的基因研究证明觉醒者的原始基因代码其实极为相似,只是某几个片段的变异导致二者完全不同的天赋能力。

它们只需要用人就好,把最合适的人摆在最合适的位置——就像宣言中所说的,保卫所有人民和平的权利。

或许在最为严苛的环境中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依旧无法洗去,很多方面依旧存在最冷血的做派——曾经也发生过在逃亡的过程中抛弃弱小病残的案例。抑或是政治上的博弈,军队中的斗争。

不过或许也同样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也依旧保留着最光明的一面——人民的意志被前所未有的重视,在条件足够的情况下,不再放弃每一个人。

在这样的末世中,休养生息成了唯一的目标。

 

黄少天觉醒之后的训练任务被急剧加重,而这种加重又不是独特和扎眼的。

从联盟来的训练师们深谙心理战术——一个领导者不应该一开始就和他的战友们划分出不可逾越的鸿沟,他需要的不止是尊敬,更重要的是忠诚。

而这种忠诚的培养最好的时期就是少年时。

历史上每一个成功的人身边总是站着他的盟友,而这些盟友中总有少年的玩伴。

 

可喻文州在各种程度上对于黄少天来说,实在是不像一个足够称职的“玩伴”。

他和黄少天年纪相仿,同一年出生,不过相差几十天。可在训练营里头却处于完全不同的位置,黄少天不太明白喻文州为什么要坚持呆在这个地方,显然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想来尊重强大的人,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

对于黄少天而言,和这两种人相处的方式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总是在很多时候很好的提现“赤子之心”这个词的含义。

喻文州的训练成绩总是被写在排名榜的最后一名,但黄少天似乎并不怀疑这个人会成长为足够的对手和朋友。

他不知道如何定义这种关系。

他们在训练场中相互比拼,突击和埋伏的方法、枪法、冷兵器、近身搏斗、甚至是毫无意义的文化课。

喻文州总是在最后的时刻用一种惊险却不狼狈的方式通过所有的考核。

黄少天想,他是个足够获得自己尊敬的对手。

但又隐隐不愿意将这个人摆在“对手”这一种位置上,这个定义让他心生不快。

这种情绪一直伴随他度过了二不拉几的青春期,不过黄少天一直不太明白,甚至可以说没有真正发现。

而这不过是他基因所带来的天性,无可抵抗又无处不在。

突变的基因片段为哨兵们带来的强大的五感和体魄,却也同时带来的某些过于强烈和执拗的情绪。

那种毫无理由的却又不可撼动的。

名为占有欲的情感。

像是他十六岁夏天时的一点火星,悄悄的从在某个夜晚燃起,再也浇不灭,隐隐已成燎原之相。


——————

TBC


忽然冒了一个古风paro的AU!!

觉得卧槽这个有点萌好想来一发!

…………_(:зゝ∠)_奈何我没有时间。

请补充番外和两情十说余本的姑娘再给我缓冲一下……因为我…………人在外地…………

了了无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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