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為裳

噗嗤一声摔回来!

【 琅琊榜 】[ 蔺靖 ] [ - 天上白玉京 / 杏仁奶豆腐 - ] (END)

-、狗O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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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的赏一直是挂在那里的。

吏部有专门的库房,高高的柜子一个接一个的码着,里头存着的是所有官吏的档案和政绩,一层一层的,就那么写明白了大梁的朝堂。

属于蔺晨的那一份很简单,不过一张纸,用红线卷着,放在右起丁戊的那个柜子,最上头一层,放的大多是些六品以下官员的调案。

平日里头没有什么人会翻动,但是蔺晨是当初北镜那一场战里头立的功,当今皇上对那一战里头的兵将都很厚赏,于是只能放在这么个地方,至少找起来的时候,不会因为耽误太多时间而显得怠慢。

 

梅长苏死在一场雪里头,守在床前的人不少。

他的战甲还挂在旁边,蔺晨也守在旁边,难得的不摆弄那些个药材,安安静静的拢了一盆火,烧的满屋子都暖和。

梅长苏交代的事情不少,他听得头疼,其实在他不算太长的生命里头还没有人那么絮絮叨叨的交待他做那么多事情。

就算是当年琅琊阁的老阁主也不行。

林帅和老阁主是一生的好友,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不行林帅和赤焰军里头那些欲火拼杀的同袍们。

不过当赤焰军殁在梅岭之后,同袍们都一起死了,倒只剩下这么一位江湖朋友,把林殊给救回来。

蔺晨觉得自个儿和梅长苏的关系大抵也就如此了。

他不认识林殊,那些冤屈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不过他认识梅长苏,而梅长苏想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有能力帮,他就帮,梅长苏没说过谢谢,蔺晨也没追究过得失。

 

他想自个儿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闲人,做什么不是做,不如帮着自个的朋友做点事,好像还更有点意义。

就行他爹当年的老阁主,其实他大概也不爱掺和朝政,琅琊阁不干政的规矩就是在那个时候定下的。

不过当他按着梅长苏的吩咐把锦囊交给太子和誉王的时候,他爹也没有飞鸽传书回来骂骂他。

 

梅长苏是个爱操心的,蔺晨说他事妈,快死了还放不下这个放不下那个。

“你怎么不操心操心我啊?”

蔺晨把火盆里头的炭拨开了一点,这下烧的更热了。

那公子睡在榻上,斜眼看了他一眼,轻笑了笑:“我不担心你,你过他比谁都逍遥自在。”

“那你还给我说那么多,这是明目张胆的阻碍我逍遥自在你知道吗?”

“知道。”梅长苏点点头,他叹了一口气,气若游丝又带了点得意:“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蔺晨想说呸。

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脉,又帮他拢了拢被子。

心想挺好的,青山有幸埋忠骨。

马革裹尸。

死得其所。

 

蔺晨花了不短的时间安抚飞流,然后又千里迢迢的跑去江左盟处理那一堆老老少少,最后会琅琊阁把今年份的生意处理好——开价的时候不知道带了些什么火气,狠宰了几笔。

才终于腾出时间来,屁颠屁颠的进了京。

 

萧景琰这个皇帝做的不错,当初的金陵先是经历过宁国公那一场大闹,又被誉王谋反天翻地覆的一折腾。

十室九空是不至于,不过人心惶惶还是有的。

不过也就这么几年,他再进京的时候,整个城里头却热闹了不少,就连城边的田地也扩大了不少。

当年江左盟留在金陵的势力其实都还在,不过现在用不上了,也没人给他们发号施令,蔺晨去溜达了一圈,发现其实全都该干嘛的干嘛,做点小生意,红红火火过的也挺好的。

 

于是就这么着,他终于理清楚城中的局势,又弄明白了朝中的动向。

蔺晨和梅长苏不同,当初梅长苏进京的时候带的是几箱书,他带的是一箱银票,张张都是大面额,放怀里揣着特别有安全感。

蔺晨还在为要怎么在金陵落地生根艰难抉择,学梅长苏当个客卿,可如今朝堂升平四海肃得差不多清的时候,一介布衣要上得天子堂也实在没那么容易,他也没有梅长苏那点白衣卿相的气度。

于是他就这么在金陵城里头住了下来,苏宅一直都是在江左盟名下的,他给弄过来,没舍得改里头的布局,就请人打扫打扫,便也就这么住下来。

飞流似乎对故地重游的情绪不过,不过蔺晨不用他守夜,给了他间更大的屋子住。

他在金陵城里头晃荡了半月,心想着吃吃喝喝的地方也摸的差不多,该结交的也结交了,该铲除了也派人盯着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小皇帝了。

不过小皇帝也见过了。

萧景琰干的不错,不过他简直一眼就看穿那人的心思,当初夺嫡的时候憋着一口气,那口气是为他的皇长兄憋着的,是为他的好朋友憋着的,是为死在梅岭上头那七万冤魂憋着的。

然后呢。

皇长兄的冤平了,赤焰军的名也正了。

可惜梅长苏还是死了。

 

萧景琰还是憋着一口气要当个好皇帝的,因为他总觉得大殿前头那四十九阶的白玉阶是他的好朋友用脊梁骨给他撑起来的。

所以他要当个好皇帝,而他其实当的也不错。

兢兢业业,天下为先。

 

蔺晨就那么插着个手站在宫殿大门前头看,皇城巍峨斗角勾檐。

刚好是早朝时间,永安钟响过一遍,不过他听不到宣礼的太监那一声礼告。早上的太阳总是亮,没什么温度,晒着人也不热,就是亮堂,不亮堂就照不走金陵城早上的大雾。

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头,浮光跃金的亮了一路。

跟这个古老的帝国一样,昌盛过,落魄过,曾经像个外强中干的大木,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夜雾总会散的,路越走越亮,萧景琰曾经踩着某人的脊背站起来,现在该他来扛了,不过他要扛得要重的多,不是一个储君,而是一个皇帝。

 

蔺晨站在那里站了一早上,早朝散了,各位大人的轿子从皇宫里头次第的抬出来。

最后蒙大统领来巡视,才看到他。

“看什么看?”蔺晨动了动自个儿有些僵硬的胳膊,又蹬了蹬腿,慢悠悠的开口:“我来领赏的,当年皇帝陛下赏我的银子你们没给我贪了吧?”

 

蔺晨的赏银统共也就七十五两,用块红布垫着,放在个盒子里,跟那张纸一起放在柜子上。

吏员抬下来给他的时候用袖子擦了擦,蔺晨看了一眼,说了句不错,随手塞给飞流当零用钱了。

不过另一件事让吏部犯了难,按照朝堂里头的规矩,当初北镜归来的将士都升了品级,而蔺晨当初不过是梅长苏身边都要一个亲兵,当时的兵士已经被编入了长林军,距离封赏已经过了三年,他连军籍都被除了,原本的官职也被人顶了,吏部尚书前后想了想,虽然说这不是个什么太大的人士变动,为了这种事专门上个折子似乎太小题大做了些,就在早朝之后,托高公公给陛下递了个话。

尚书大人还立在御书房的阶前,那高公公出来传话,把他宣了进去。

 

年轻的天子坐在案后,除了龙冠,一身玄黄龙袍,气度和当初的靖王是大不一样了。

“爱卿以为如何呢?”

“本来按着规矩,这位蔺公子的赏是作废了的,只是臣听说这位蔺公子是江湖上头难得的神医,才想着如果他有意入仕,实在不该是埋没了去。要再入军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四海均无战事,若陛下无别的吩咐,不如就在太医院给他找个差事。”

萧景琰准了。

 

其实他后来也就没怎么想这件是,毕竟他正当壮年,平日里头连个头疼脑热也不曾有,太医也不过每月按例来把一次脉,况且来给皇帝把脉的都是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来,蔺晨再有名气,也只是刚刚进宫的新人。

所以要萧景琰对蔺晨有些什么太大的映像,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何况每当想起,总是夹杂了些陈年的固痛。

他知道蔺晨有一身的好医术,不过这个映像是怎么形成的,实在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于是乎萧景琰对于蔺晨的映像,倒更愿意停留在某次酒宴上头的一樽桂花酒,亦或是某个午后的一碗茶糕上头了。

蔺晨的形象就那么暖软起来,似乎总是带着些若有若无的馨甜气。

 

直到某个中夜,金陵入了秋,不过夏日里头的余热还没有散,一头子的到回来,夜里头是谅下去了,不过日头还是晒。

太后娘娘白日里头陪着皇子闹了一天,用过晚膳之后皇子嫌御膳的糕点不好吃,太后自己挽了袖子给坐了一碗糖水。

祖孙两个在庭院中坐到掌灯,皇子被嬷嬷送了回去。

到了中夜却淅淅沥沥的下了雨,宫里头的被褥还没来得及换,太后到了半夜忽然发起寒,一阵一阵的抖。

满宫的伺候吓的半死,萧景琰还没睡,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就从御书房里头赶出来,太监忙着撑伞,还是没追的上天子的脚步。

 

蔺晨在宫里头的日子其实过的不错,太医院蛮清闲,他的主页还是干着琅琊阁情报贩子的老勾当,赚的盆满钵满,时不时请同僚去吃个酒菜。

实在是御膳房对这边不够上心,总是要伺候的陛下和后宫才轮得到他们,冷饭冷菜不符合蔺公子的一向作风,索性就给飞流派了个日常送饭的人物。

只是在大的谱也要拜倒在老院判的当值表下。

新人一般医术欠缺,而夜里头宫里哪位贵人犯了病往往弄的鸡飞狗跳,新人没见过世面,常常被吓得连脉都诊不好。

而不是新人的呢,年纪大了容易犯困,每次值夜都像是受一次刑。

这个时候吏部给送了个神医过来,年纪还轻轻。

老院判亲自批了他的值表,每隔两日就要值一次夜班,蔺晨敢怒敢言,但是老院判是真有些本事的,他垂涎人家手上那几个祖传的方子,只好做小伏低,顶着秋日里头的寒风在太医院剪灯花。

 

所以太后这一病,恰好落到蔺晨手上,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要慌,风寒而已,被子就别加了,炭火倒是要加热一些,开两扇侧窗,要通风。”说完他站起来,又看了看萧景琰。

天子形容有些狼狈,因为是一路奔跑过来的,又被雨丝打湿了衣袍。

蔺晨说:“手拿出来,我看看。”

高湛在一旁瞪大了眼。

蔺晨这也才撇撇嘴,鞠了个躬:“皇帝陛下,劳烦您手伸出来,臣给您看看,这样要煎药一次就煎了,要不您明早发热了又得煎一次,麻烦。”

高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倒是太后醒过来,看了几人一眼。

“景琰,蔺公子是江湖人,江湖人行事总是有些不拘小节,你也不要小气,把手伸出来让先生瞧瞧。”

蔺晨点了点头,索性自顾的就伸手过来搭到他的脉搏上去:“欸,这就对啦。”

萧景琰听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武人,武人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命脉握在别人手里头,而他本身不是个多看重形式的人,倒是他自个儿亲娘这句话,显得他像个多小的娃娃似得。

搁在他腕上那只手,有些冷,触感分明,指尖温润,一丝老茧都没有。

和梅长苏一样的,文人手。

 

这么一闹太后也睡不着了,萧景琰索性让人把奏折给抬到这边来,一边陪着她说话,一边批看。

“这些日子朝中如何?”

“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例行的上奏罢了。”

“那就好,这样你也轻松些。”

“劳母亲担心了,前些日子太忙没时间,不如过段日子,天气再冷些,便住到暖和一点的行宫里去,母亲身子要紧。”

“风寒而已,我自有分寸,无须劳师动众。”

 

萧景琰看完了最后一本奏折,那头听的门一响,蔺晨抬着个碗进来。 

他站起来接过去,扶着太后的背脊,一点一点喂她喝下去,收碗的时候没注意,最后一点汤水洒出来,溅到了指头。

萧景琰没多想,顺手就把指头送到嘴里。

他本来以为会是苦的,谁知道不过有些辣,居然还有些微微的回甜。
“不是药?”

“姜汁加了红糖,祛袪风寒,不苦。”

 

一抬头对上蔺晨似笑非笑的一张脸,一时间竟然想得是怎么没留意这人还在这里……

这头太后也看到了,也笑着打趣他:“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去,给陛下拿张手绢来。”

萧景琰颇为窘迫的把手给拿下来,又不想在这人面前失了威严。

只好看了看,神色无异的开口。

“蔺爱卿,你的官服呢?”

蔺晨还是他平常那个样子,穿件黛青色的外跑,他大梁朝的朝服用的都是端重的暗色,他这么一身,搁在这殿里头实在是扎眼。

“哦,这个啊。”蔺晨想了想,又朝他觐了个礼:“臣守夜没穿,听闻太后病了,来得太急,给忘了。”

说完还不忘再补充两句:“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呐陛下。”

 

过后萧景琰又把蔺晨这一茬给忘记了,等这个人又莫名其妙的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时候,他居然和太后结了不错的交情。

当今太后的出生是医女,这本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些年,儿子当了皇帝,做娘的也稳重起来,药材这种东西,她是多年不动了。

不过始终是钻研了一辈子的东西,又遇上蔺晨这种个中高手,一来二去,居然生出点年轻时学医的新鲜感来。

 

萧景琰来的时候,太后正在屋中筛选草药,而蔺晨似乎对这种女人家的心思也不甚在意,反正他白日无事,被太后宣来之后就兴致勃勃的再一旁陪着弄了半天。

不过他昨夜还是夜班,到后来实在是有些瞌睡。

于是萧景琰进来的时候正见到他的母亲正将挑选好的一味决明子缝到枕头里头。

而旁边的案头上趴着个人。

蔺晨还是没有穿官服,正将头搁在那一盆有安眠效用的药材旁边睡的舒服。

 

“近来听高公公说你有些食不下咽,晚上也休息不好,就想着给你缝个枕头,用起来也舒服一些。”

萧景琰忙答道:“母亲费心了。”

 

后来三个人就那么坐在屋子里头。

终于入了秋,风里头都带着寒意,不过还没到点炭的地步,只好加厚衣服,太后在膝盖上盖了个毯子,一针一线的绣他的枕头。

蔺晨也醒了。

萧景琰要陪母亲,针线却是他帮不上什么的活计,干脆立了个棋盘,和蔺晨一来一往的下了半盘。

 

太后忽得放了针线,冲着皇帝说了一句。

“景琰,我看太医院也没有什么事情,平日里头宫女太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用不着蔺先生跑,我看他太辛苦了,不如将先生调到宫里头的医局来,反正你最近不舒服,让先生给你调养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要升官了。

萧景琰落了一个子,吃了蔺晨两颗白子,才道:“好。”

谁料那人忽然伸手一按,吃了五颗黑子。

“其实陛下没什么大事,就是天气变幻,再加上政务繁重给闹的,喝药没什么用,不如把我给调去御膳房得了,这种时候,得食疗。”

太后奇道:“是吗?我以为先生的杏林圣手,却不料先生对食疗也有研究。”

“其实我小时候啊,想跟着我娘当个厨子,不过我爹太凶了,就只好跟着他当个大夫了。”

萧景琰抬头看了他一眼。

“先生其实是不想再值夜班了吧,不过御膳房可要比太医院忙多了。”

“哎,天后娘娘不是说了嘛,我就管陛下就好了,陛下能吃多少?”蔺晨动了动手,又吃了萧景琰五颗子:“娘娘您是不知道,太医院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就呆了两月 ,臣都瘦了。”

萧景琰问:“你还会做菜?”

“会。比如我看陛下,气色不畅,大概是吃的不顺心,没胃口,我给陛下做一道菜,要是陛下今日晚饭多吃半碗,那您就把我给调到御膳房去,怎么样?”

萧景琰想了想,答:“好。”

蔺晨一高兴,又落了一子。

萧景琰看了棋盘,最后一子放下去,呼啦啦几乎吃了蔺晨半面棋子,这局到这算是完了,陛下大获全胜。

 

那日午后果然从太后宫中送来个食盒。

高湛打开给萧景琰递过来,双鱼秘色的青瓷碗,盛着四块白色块物,调了蜂蜜和桂花糖汁。

萧景琰尝了一口,他本来以为是豆腐,谁知道入口却顺滑得很,他吃了一口的奶香,又有点其他的香味。

 

萧景琰一口气吃了三块,最后留了一块,看了看高湛,便递给他:“你尝尝,这是什么?”

高湛接的诚惶诚恐,吃下去也只说好吃,却说不出是什么。

他将那送食盒的宫女叫了上来,问这是娘娘做的?

“不是娘娘做的,这是陛下走后蔺太医接宫里的厨房做的,可费劲了,要拿杏仁磨成浆,又兑到牛奶了。娘娘说自己可没这个力气,本来做了十块,娘娘吃了三块,又给皇后那边送了三块,剩下的都送陛下这来了。”

萧景琰想了想,原来那别的味是杏仁。

那宫女又道:“蔺太医让奴婢给陛下带话。”

“什么话?”

“太医说杏仁味苦,加了牛奶就不苦了,而且清热下火,润肠通气,陛下吃了口味会好一些。”

萧景琰一愣。

刚刚想恼怒说这人怎么哪里都忘不了“不苦”两字,一边又觉得好笑这人还真能把玩笑当真。

谁料这么想着,却总觉得刚刚确实没有吃够,想着想着,便成了饿。

 

这一赌蔺晨赢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如愿被调去御膳房,不过萧景琰倒是免了他的夜班。

其实他也知道这皇帝变着法的愿赌服输,毕竟官职这种东西,哪里是能由着天子的性子来的?

 

那日天子正午睡,醒过来的时候高湛进来禀报说今儿个是太医院例行的问脉,您歇一歇,晚一点再往御书房去。

萧景琰难得的懒得动,就这么靠在塌上闭着眼睛养身。

 

忽得一只手抚上腕,那手动了动,他忽得就想着这双手的主人是睡了。

只听得那人顿了顿,离开又放回来,换了他另一只手,又诊了一次。

“恩,不错,气顺肝平,脉象平和。”

那声音停了停,说了今日的断脉结果。

“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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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里头的官职我理解的是皇室内部封国制+兵制=府兵制+军户制+选举制度是九品中正制。

所以…………哎呀太医官职什么的还是不要太较真啦随便啦!


至于杏仁奶豆腐……!~

哼唧不要看名字叫的辣么正紧其实真的就是个布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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